原来近日风头五两的雁荡掌门李沧羽竟是七星湖门下,身负廿八星经的邪门功夫,范磊石和齐涛都是死于其手,而不是先前以为的谢天璧所做。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消息包含着判门、弑师、邪功、魔教、阴谋、揭发等诸多抓人耳朵的要点,就像一勺凉水浇到了热油里,江湖登时炸了锅。
鸭形门的海二爷捶胸顿足,只恨这般轰动消息竟不是由自己散出,真是人老眼珠黄,术业有下降。
李沧羽倒也不乱,亲上少林寺辩解道,范齐二人皆是死于谢天璧的长安刀,此事唐一野与苏小缺都能作证。
但一则长安刀遍寻不着,不知所踪,二则唐一野矢口否认,只道当夜约苏小缺见了唐家掌门,三人相谈甚欢,更没有半点知晓此事的可能。
再亲一口:“三两……”
“四两……”
苏小缺退开几步,忍不住笑:“算了,老子悬壶济世,妙手仁心,不收钱了。”
目中却有感动之色,道:“何况你眼睛熬成这样,也是看了传书替我生气担心,肝火直冲于眼所致。”
谢天璧道:“我方才传书给唐一野。”
可不可以不杀,你却只会让我小心,告诉我这个人的武功路数……”
谢天璧打断道:“我替你杀。”
苏小缺哈的一声笑了。
谢天璧忙岔开话题,道:“半个时辰到了吧?眼睛森森的凉。”
苏小缺看了看时辰:“看来当瞎子的滋味不好受,睁眼罢。”
李沧羽既失物证,有无认证,惊怒之下一口咬定唐苏二人私通赤尊峰,霍山却挺身而出,道曾亲耳听闻李沧羽与沈墨钩密议,若此事泄露则攀咬唐家与丐帮,使得正道人心惶惶分崩离析,端的是深谋远虑、恶毒心肠。
唐一野也不辩白,只说大师不妨试试李掌门的武功,需知言语可以骗人,武功却做不得假,若李沧羽武谷非来自雁荡,也不是白鹿山的路数,那显然就是一
苏小缺惊道:“传书给他干吗?我和他的事,就此作罢算啦。”
谢天璧微微一笑:“不是为你,是为了对付李沧羽。”
苏小缺一怔,恍然道:“你们要杀他?”
谢天璧摇头:“我不杀他,只是让他身败名裂,断送他雁荡掌门、武林盟主的念头。”
一个月后,雁荡门下霍山带着花花绿绿十余道剑伤晕倒在少林寺外,重伤之下求见七情大师,只求正道同盟为雁荡前任掌门范磊石报仇雪恨,清理门户。
说着拿过铜镜:“看看,是不是不红了?”
谢天璧对镜一看,双眸黑白分明,流光凝墨,笑道:“在下谢过苏神医妙手。”
苏小缺手掌摊开:“诊金一百两,承惠。”
谢天璧在他脸颊亲吻一口:“一两。”
又亲一口:“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