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见阮衿掉眼泪,至少阮衿在她面前直是摆哥哥架子,她从没见过他这幅失魂落魄样子,现在确是有些紧张。
“没什。”阮衿把脸上那滴不合时宜眼泪擦干净,神色变得正常,他披上外套换鞋,“出去趟,午饭你得自己解决下。”
“诶……你去哪儿?要跟你起去。”阮心迅速站起来,可是阮衿已经关上门走。但这副神情不对劲啊,她细细琢磨,还真是怕阮衿时想不开做些什伤害自己事情,于是还是决定快步跟上去看看。
她沿路跟着阮衿走,看他摇摇晃晃地搭上公交车
早已既定生活,甚至你可以去爱别人吧,随便你想怎,也病态,只要能和你保持畸形现状,你怎对都无所谓。所以……才会拖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想,你其实给过非常多次机会说出来。”
李隅也说:“像你说,也早该去看医生,因为心理不正常。直都是,只不过高中那时候,过得很轻松,开心,那是因为单纯以为自己已经甩开包袱,所以那种感觉就自行压抑下去,但并不代表这些藏起来东西不存在。在处理好自己之前,不想对你许下空头支票,那种话没有意义。”
就像是李胜南,不是断绝关系就能逃避开,他那些糟糕情绪,也不是藏匿起来就不存在。
都已经承认自己有病,懦弱,失序,这种坦诚就像白茫茫片大地,泛着种冷气森森凄凉。
阮衿还是难过,他还是那副死脑筋,喃喃道,“但是想陪着你。”
可是李隅表情很坚决:“不想你陪,这些话们已经说好,明天起来就都忘掉,今晚你在家睡觉,你就当自己从没来过这里。”
“好,好吧。”阮衿尊重他要强,只是低下头,过会儿,仰起来脸上笑要比哭更难看,“你现在真不舒服,明白,如果爱不是在正常状态,你并不想把它给。你比清醒,这点佩服,但是……还有千言万语“但是”那都不说吧,只希望你真能够想通困扰你是什东西,让自己彻底轻松起来。”
李隅点点头,“你也样,希望不管是什样子,你都能开心地活下去。”.
“啪嗒”掉下滴眼泪,它并没有像想像中滴海水奋不顾身投入淡水湖那样成功,反而偏离原本位置,在洁白杯沿上滚落,也没能被更多水稀释。
“哇,你怎看这种社会新闻都哭啊……”阮心拿着遥控器连忙换个台,她立马小心翼翼地拿纸巾盒递给阮衿,“你这最近是……怎回事?老心不在焉,该不会真是求复合被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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