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心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像乘着降落伞落到了春天的平原。
李隅知道有些东西又在不知不觉地重回正轨,自己甚至都不需要为之做任何努力,因为阮衿还是照样喜欢他,不管他做了多过分的事。
作者有话说:
真的快在一起了,但得酸一酸(少量几百字删节走wb:一个shrimp)
喊我们出来玩,跟个神经病一样。”
这个事,李隅自己也知道,醒了之后就已经在公寓的床上了,早上起来翻消息,熟人们都已经开始建了个群吐槽他。
但当他现在拿出手机翻那天的通话记录,一条一条接着翻下去,只有阮衿的,通话了两回,一次是他打过去,一次是四十多分钟之后,阮衿又重新打回来的。
他几乎可以确认了,自己在除夕那天的晚上,和阮衿见了面。
但是具体做了什么,实在是断片了。他只记得有些零碎的东西,被扶着的肩,还有微凉的手指,在他后颈窸窣地戴上项链,以及最后提醒他千万别睡着的温柔声音。
这些记忆的碎片让李隅误以为这是什么餐厅的服务生,却没想过更多的,关于此人的确切身份。
李隅以为阮衿会继续这样避开他,但是却恰恰相反。好像那段时间过了,阮衿又自行调整好了,一切了无痕迹。
当他正考虑着是否该找个机会向阮衿问问的时候,周三的下午最后一节课,他又看到阮衿坐在花坛的边上,书包搁在腿上,而右手边是一罐可乐。
开春后那些冬季里旧的叶子簌簌地往下飘落,掉在他乌黑的头顶,他摇了摇头,甩下来,又低头用手捻住了梗,在指尖转了几道,呈现出百无聊赖的模样。
等到眼神捕捉到了李隅,他站起身抬手跟自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