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军千里,终有别。”言君玉笑着道别,装作看不到其他人都红眼睛。卫孺尤其不肯接受,只是犟着不说话。言君玉只得跳下马来,摸摸贺绮罗骑着马,这是敖霁送他马,叫做追风,放手太艰难,但它留在京中定会想念塞上风雪,它不属于这里。
边疆归边疆,长安归长安,当年思鸿堂睡在起,日夜琢磨着战法少年,最终也要分别。
卫孺比他还爱哭,如果能取下头盔话,定可以看见眼泪大颗地落下来。
他拍拍战马,通人性马儿只是不舍地蹭着他手,言君玉用额头抵着它额头,闻见塞上青草香。
“走吧。”他松开手,笑着道:“别弄得这生离死别似,以后有是相聚机会呢!”
,转瞬间已到眼前。骑这样快马,脸上沁出层薄汗来,笑得这样灿烂。
满军中也有猜到,多半是不知道,只看着自家几位主将齐喝起彩来。尤其是侯爷,眼神那样复杂,又像是高兴,又像是伤感,温柔得让人眼睛都发酸。
再走十里,是个驿站,大军回靖北,也要诸将签下名字。俞烨和卫孺都签,轮到贺绮罗,副将只管叫:“叶将军。”
贺绮罗笑着接过那用几张粗糙黄纸凑就簿子。
言君玉当初为什要签本名,她明白。有些事,看似没什,非要自己说出来,写定,才知道原来是天差地别,原来不止是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心也需要得到证明,才有勇气去面对所有切。
但他眼睛也红。
贺绮罗没说话,只是在马上抱个拳,她反正向来是江湖气重,满军中,只他们两个人爱听话本说书,她之前还叫言君玉“在京中多听点新戏新话本,写信来告诉,等回来听”,这时候也说不出话,只是抹眼睛。
“好。”最终是侯爷成熟,也在马上朝他抱拳:“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言君玉在追风马身上重重拍,马儿终于绝尘而去,山路上大军开拔,烟尘也漫天,他与他
她说:“不是叶将军。是贺绮罗。”
粗糙黄纸上,写就她名字,史书记不记得什重要呢,她总归是她。靖北陌刀阵,杀敌数万战绩,封将军勇士,战场上谁也不得不承认功绩,不是别人,就是她贺绮罗。
出门见伙伴,伙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她倒要看看这帮人知不知道自己是女郎。
木兰当初定也有得意,十二年功绩铸就她名字。什当窗云鬓,对镜花黄,她只要边疆青云高,天地广,痛快驰骋,世逍遥-
送到最后,已经是不能再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