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侯爷。”卫孺催他。
卫孺知道他心思,靖北虽然不治罪,但也前途渺茫。如果他现在封王,早已经去贺府提亲,但俞烨却只是看着言君玉。
言君玉和贺绮罗看东西眼光向来是致,言君玉把他马托付给贺绮罗,贺绮罗也把她刀送给言君玉。是互相不使宝物蒙尘意思,但今日言君玉身边并未佩刀。
等到上官道,他也终于收起心。言君玉还是直送,两边山上草木葳蕤,满山杜鹃啼。靖北军队走三十里,却听见身后马蹄响,熟悉得简直要让人疑心是幻觉。
所有人都回首张望,只见山路中马蹄如擂鼓,满山青翠中忽然闪出抹红色来。
你在心里就是等儿郎”,圣上怎会说错呢?他应该早就知道,在真正情字面前,连叶家人也有这样往无前勇气。
但贺绮罗是没有那样炽热情意,贺家祖传是刀,不像剑,只能剑履上殿或者束之高阁。刀也能登高上庙堂,也可以在市井中充当屠猪宰羊之用。她只是怀念边疆天空,那样无边无际,让人想变成只海东青,追逐着太阳而飞,睡也睡在风里。
汝南记唱到最后,她去跟俞烨告别,年轻靖北侯在京中也煎熬许多天,枢密院最终定下来,是无功无过,但到底丢失家独大靖北。戏台上丝竹纷纷,她看着眼前青年眼睛,时间多快,当初帐下庆功宴,饮得大醉而归,和场场艰难厮杀,凉州陷落,他伤重,自己跟他带着残兵在沦陷靖北四处逃亡,戈壁滩上星空,夜晚冷得人头发上都挂霜,那样艰难处境,也最终过来。
终于到今天,像是许多话要说,但又似乎什都不必说。
她最终只是笑着问他,像只是看场好戏,闲话几句而已。
是贺绮罗来。
她女装也这样利落,胡服箭袖,穿身红衣,骑着言君玉送她追风马
她问:“侯爷,你说,梁山伯那只呆头鹅到底知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孩子呢?”
原来叶玲珑也不是那勇敢,等待时候,心原来都是高悬在空中。但俞烨眼神这样坚定,他说:“想他不知道,因为他如果知道,定会立刻娶她。”
能得到个答案,也够挂念许多年。贺绮罗笑起来,旁边士兵簇拥过来叫叶将军,也就拆散。
靖北守军回去那天,是个大晴天。士兵都无精打采,失言将军,又丢叶将军,来时候浩浩荡荡,现在多少有点伤感。
好在卫孺还是圆满,叶玲珑不日就要跟着叶相巡边,到时候又能再相见。边疆虽远,靖北向来马快,言君玉送他们送到城门外,看见田野上片麦田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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