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只是笑：“
今天去安南军里转
转，敖将军治军太严，天衣无缝，简直无处落脚……”
“你是苍蝇吗？还‘无处落脚‘。”云岚
面数落他，面看着宫女上来端水给他洗脸，容皓今天看来也挺辛苦，衣襟上雪花都没融，心情倒是不错，把西戎使馆发生
事细细说，言君玉认真听，听着听着忽然转头看萧景衍。
“怎
？”
他没说话，看看萧景衍，又看看容皓，显然容皓想那层他也想到。
“所以圣上是知道西戎已经围碎叶城同时进攻靖北情况下，还把赫连放走？”言君玉不敢相信：“就为试朱雀吗？”
事。
他推演几个月，最大结论，是大周单论打仗，不会是西戎对手。当然守还是可以守，靖北侯和幽州牧，都是守城好手，要是日后敖仲去更好，他还擅长步步蚕食，不会被动挨打。燕北王虽然向来反应慢，不会打仗，但龟缩防守很有套，燕北苦寒，百姓不多，也没法出什大事，打半年还是那样。
但怎赢呢？
边疆战事不停，对国库是极大负担，况且西戎后方片坦途，可以四处劫掠补充，以战养战。大周边防却是举国之力养活，虽然他知道萧景衍定有办法，但如果能打赢，哪怕只是狠狠赢场，让西戎胆寒，不再把大周当做主要目标，就能极大地减轻负担。
卫孺要是知道，定摩拳擦掌，今晚就要去边疆投军。但言君玉现在都没找到对付蒙苍方法，去边疆也不过是起个普通将领作用，战场虽然能历练，但是非常缓慢，言君玉已经错过像蒙苍那样从小在战场上长大机会。不如现在先把东宫能学全学，毕竟皇宫好东西和厉害人物都多，羽燕然军报，钟将军枪法，洛衡教观星象……虽然自己现在跟叶椋羽说话还不太顺，但他身上能学东西也挺多。
“是为试朱雀，但主要还是为确认下自己掌控力，试朱雀和净卫，也试敖仲和咱们东宫。错误事比正确事更能展示权力，指鹿为
言君玉神色实在沉重，简直是大祸临头般，萧景衍看着又好笑，又心疼，伸手摸摸他脸，这动作实在亲密，叶椋羽向来洒脱，也觉得呼吸窒，像遭记重击。
“小言……”太子殿下刚开口，又有人来。
容皓照样是披风戴雪，进来先把外面斗篷扔，找个张睡榻，嚷道：“头疼，躺会儿。”
“还以为容大人今晚不回来呢。”云岚笑道，凑近来查看他：“这又是为什喝醉呢？”
她话里向来弯弯绕多，这话意思是：之前天天喝醉是因为要杀赫连，现在赫连没死，怎还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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