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言君玉更不好说是为洛衡过来,不过洛衡这人确实是跟容皓说样聪明,很快道:“外面风大,请言大人进来喝茶吧。”
言君玉进来才知道为什郦玉要在外面熬药,因为屋子里窗户关得紧紧,帘子也下,暖和倒是暖和,陈设也非常简单干净。要是别人定不明白为什,但言君玉从小听着自己祖母讲故事长大,言老夫人也是将门虎女,说有些老将,晚年身上旧伤太多,每逢刮风下雨就骨头缝里生疼,还有虚弱到要避光避风,只要吹到点风,就会钻心地疼。言君玉过年时就跟着她去见过位这样老将军,据说是中十多支连珠□□,人是救回来,但从此骨瘦如柴,连弓也拉不开。他屋子就是这样,避光避风,不能开窗。
但洛衡非常年轻,怎会落下这严重旧伤呢?
言君玉正想着这问题,那边郦玉已经点灯过来,还倒茶,洛衡从病榻上坐起来,他本来是十分清俊长相,瘦得脱相,不知道为什,言君玉总感觉他有种要乘风而去感觉,像是春日风筝,被风缠着往天上飞,下
衣服刮,这可都是缂丝织锦,真是不爱惜东西。”郦玉教训归教训,还是把纸包抢走。又进去拿针线出来,帮言君玉把袖子上刮破地方补好,边补还边告诉他:“还好遇上,看见师兄补过戏服。不然等会被姐姐发现,不说你才怪。”
郦玉边给他补衣服边数落他,言君玉脾气好,任由他说也不生气,还觉得这场景莫名地有点熟悉,具体像什呢,他也想不起来……
“发什愣呢?”郦玉推他下。
“想奶奶。想回家看看……”
“你们伴读不是年下就放假吗?急什。你也是没出息,进宫才多久,就这想家。”
但这又跟出息没什关系,再有出息,也会想家呀。言君玉在心里默默反驳道,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今天是来干什,问郦玉:“你师父呢?怎他不住在这里啊。”
说起郦道永,其实他身份是很尴尬,毕竟之前忤逆案还僵持着,郦道永现在是个黑户,抓不得放不得,只能暂时先安置在宫中等待发落。但言君玉记得之前郦道永是和洛衡住在起,怎现在不见他人呢。
他这问,郦玉神色也僵僵,但还是说实话:“也不知道他们怎回事,问也不说。不过爹今天换新药方,你等着吧,等熬药时候师父定就过来。”
不过言君玉没能等到熬药时候,因为屋子里很快传来洛衡声音:“郦玉,你跟谁在说话?”
“是言君玉,他来找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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