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侯爷令牌是从何而来?”
“地上捡。”这倒是实话。
朱雀冷笑声,还没发话,那胖太监阴阳怪气地道:“小侯爷既然是去找郦玉,怎又跟那琴师洛衡说上话。”
他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言君玉知道骗不过他们,索性抿着唇,句话也不肯说。他犟起来还是挺让人头疼,朱雀和那胖太监时竟然拿他没有办法,问半刻钟,个字问不出来,都有点动气。
玉刚想说话,那胖太监伸手过来拉他,聂彪要拦,不知道两人如何交手,只看见聂彪整个人趔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得罪。”胖太监仍然副笑面虎样子。他手掌按在言君玉肩头,软绵绵,但言君玉只觉得整条手臂都被卸去力度,动弹不得。
“还要审问,就不耽搁。”他朝着云岚笑道:“咱们就先带着小侯爷告退。”
云岚脸色难看得很,见他们就这样带走言君玉,高声道:“聂彪!去把你马牵出来。去猎场给殿下报信!”
这话与其说是吩咐聂彪,不如说是恐吓这些太监,阖宫上下,都知道言君玉是太子身边人,就算不知道,当初在戍卫营,言君玉上太子御辇事,也早传得天下皆知。
“虽然咱们净卫算不得什,不过是群奴婢,但到底是为圣上办事。”那胖太监幽幽地道:“小侯爷也别把咱们太不当回事,到时候吃苦头,可别说咱们没提醒过你。”
他这话里带着威胁意味,又有点挑拨意思。言君玉听得刺耳,抬起眼睛来瞪他眼,他向来是牛脾气,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寻常人到净卫这都吓得战战兢兢,他竟然还瞪人,倒让这两个太监
其实要是被抓进刑部,都好过净卫。容皓早说过,太子在朝中各处都有布置,宫中各处也都是耳目,唯独净卫是最后块铁板,太监们没有子女,也不考虑后路,只心为主子,所以倒比朝中那些老臣子对庆德帝还忠心些。反正历朝历代,不少权倾朝野太监都被新皇帝杀头。
言君玉被净卫带着,离开东宫,净卫倒比羽林卫还来得有秩序,步行多,骑马少,黑暗中连声咳嗽都不闻,只听见轻微脚步声。
这场景让他想起当初去抓郦道永时候。
要说不害怕是假。但他越跟着他们走,心里反而更坚定,等到被带进处偏僻宫殿,进个低矮房间,看见那些不知道是刑具还是威慑东西,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所以那叫朱雀太监,刚问句“小侯爷有什要说没有?”他就十分坚决地道:“出宫是去找郦玉玩,其余什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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