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麻烦。”胖太监只笑眯眯地朝着言君玉方向指:“那不就是。”
言君玉原趴在棵芙蓉树上,远远地看着他们,连聂彪也没发现他,谁知道这胖太监来就发现,据说净卫中也有高手,说不定这胖太监就是个,要是真起冲突,聂彪定打不过他。
到这时候,言君玉也不怕,干干脆脆地从树上下来,走到他们面前。其实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也许是被设计,也许只是机缘巧合,满以为云岚要怪自己。谁知道云岚压根没看他,只是仍盯着那叫朱雀太监。
“小言年纪小,没经过事。”她声音沉稳,按在言君玉肩膀上手却在细微地发着抖:“希望公公们要有分寸。”
“苏姑姑这话糊涂,为圣上办事,什分寸不分寸。”朱雀冷冷道。
沉重东西压下来,让她支撑不住地晃晃。
“抓个人也抓半天,死在这?”那胖太监骂朱衣年轻太监,被骂自然不回话,原也不是骂他——不过是立威罢,是骂给云岚他们看,对云岚他们反而笑盈盈地,道:“这是圣上口谕,让咱们净卫追查郦道永下落圣旨,老祖宗叫给你拿过来,苏姑姑,你看?”
原来云岚姓苏,姑姑是对宫中女官尊称,原与年纪无关。
云岚神色很冷,抿着唇,仍然不退让,道:“追查郦道永,又与们东宫何干。”
“怎?朱雀还没跟你说清楚?”胖太监字句地解释:“郦道永假死,从诏狱逃出去,现在杳无音讯,只怕还在宫中。偏偏有人说看见东宫伴读言君玉今天下午出趟宫,奴婢查下宫里纪录,言小侯爷是没有腰牌。监视郦道永家眼线也说看见他进郦道永家,所以老祖宗让咱们请言小侯爷去问下话,拿什假冒令牌,是不是传递什消息出去。苏姑姑还有什不懂?”
云岚眼中神色暗,言君玉还来不及看清她表情,只听见她低声在耳边说“千万别犟,他们问什答什,保护自己要紧”。
言君
他脸上带笑,话尾语气却有狠意,云岚也知道拖延不下,于是也笑起来。
“要真是问问话,也没什?”她只盯着这胖太监眼睛:“只是小言胆子小,颜公公可别舞刀弄枪,倒吓坏他。”
“要舞刀弄枪,也不是。”胖太监笑中带狠:“朱雀在老祖宗面前领这差事。苏姑姑这话只管跟他说罢。”
李福子原收几个义子,朱雀是最小个,争强好胜,这次抓言君玉,被他出头抢去,这胖太监显然心中也有不满。
云岚只看眼那神色冷厉朱雀,也不多说,只对身侧聂彪冷冷道:“去把小言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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