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厉深喝很醉,到最后已经失去意识,李波留到最后才把他送回去,他找个代驾报厉深住址,路程开到半时厉深才有些醒,睁眼看窗外景观,忽然低声说句,这方向不对。
李波只当他是酒醉说胡话,厉深却去拽他胳膊,皱着眉道,“这方向不对,这不是去家方向。”
李波转过头无奈地看他眼,厉深住地方他去过很多次,怎可能报错地址,更何况这条路他熟悉得很,只得应付着他,“那你要去哪儿。”
厉深被这句话问得愣,睁着眼看着面前玻璃窗,是啊,他要去哪儿呢,那个他和瞿东陈共同家,早在七年前就没,他还能去哪儿。
厉深闭上眼睛,没有再开口。
厉深脚步忽然顿下,潜意识里,他不想让瞿东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样子。
他停在那儿轻轻呼口气,才走过去站在旁,两人隔距离不近不远。
结果下秒,胃里那种翻江倒海感觉又再次侵袭而来,厉深忍不住呕出来,他晚饭什都没吃,刚才又吐次,现下只能吐出些清水,他支着手臂搭在水池上,脸上肌肉扭曲。
两张纸忽然递到他面前。
瞿东陈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凝眉望着他问句,“还好吗?”
得快,支烟还没有抽完,又有人笑着过来找他喝酒。
卫生间里,厉深弯着腰在吐。
旁是哗哗流水声。
李波在外面担心地敲门,“主任,你没事吧?”
厉深狠狠抹把脸,哽着嗓子回着,“没事,会儿就过来。”
第二天厉深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整个人像
厉深难受得没有抬头,只是接纸巾后低声说句谢谢。
瞿东陈离他这近,看到他修长白净手接过纸巾,眼眸忽然沉沉,他沉默着走开,抽纸擦干净手上水要出去。
厉深却在下秒叫他名字。
“瞿东陈。”他叫他,忍住胸口翻涌而来阵阵难受,抬眸望向他背影,他知道自己是醉,头晕得厉害,可就是因为醉,他才能从心口念出句,“东陈。”
瞿东陈脚步有瞬停滞,像是很多年没有再听到别人用这样语气叫自己,像是久远时光回望,瞿东陈嘴角渐渐勾起抹嘲意,他拔腿离开。
“恩,那你快点,”李波低声说,“书记刚刚问你去哪儿,先帮你抵着。”
“恩,马上。”厉深回他。
直到脚步声远去,厉深才抹把额头,厌烦地低声骂句,妈。
他蹲在那儿休息会儿,感觉胃里舒服些,才推开门脸疲惫地走出去。
瞿东陈站在洗手池里,低着头在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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