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其实并不好,但自从到这儿任职之后,没办法不喝,有时候喝到不行他就跑去卫生间里吐,吐完之后继续回来喝。
今天他喝并不是太多,不知道为什却醉
第二天瞿东陈去参加全市企业家座谈会,会议结束后书记又邀请大家共进晚餐,因为书记亲自点名让瞿东陈定要去,瞿东陈只能答应下来。
酒宴上,书记只是以茶代酒,喝酒任务自然是落在厉深头上。
有人端着酒杯敬书记,他坐在那儿记下来,然后过会儿又回敬。
开会之前厉深就直在整理材料和布置会场,开会时候他又到闲庭水榭准备晚宴,所以现在招待这些贵客时,他才发现自己口饭都没来得及吃。
敬到瞿东陈时,他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加快,像是快要醉。
他跳。
苏然笑嘻嘻地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口,说,“吓到你没?”
瞿东陈无奈地瞪他眼,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掐把,说着,“以后要来记得提前说,别这神出鬼没,还钻车上。”
苏然朝他做个鬼脸,挂在他身上道,“还不是因为晚上要回家,爸都让姐给打电话,他们查到前天从台湾回来,就直催着回家,说再不回去要断粮。”
车上空间虽然够大,但苏然像树袋熊样挂在他身上只让他觉得难受,他拍拍他屁股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松松手腕上江诗丹顿,才慢悠悠地道,“怕什,养你就行。”
周围都是觥筹交错声音,大堂灯光很亮,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厉深走到瞿东陈面前叫声,瞿先生,瞿东陈含笑朝他望过来那瞬间,时光仿佛退回到七年前某个深秋,那个时候,瞿东陈还会叫他阿深,会眯着眼朝他露出个纯良笑。
可此时此刻,瞿东陈敛去笑容,端起酒杯和他客气疏远轻轻碰,连声厉深都没有叫出口。
酒入愁肠,厉深眼眸也黯淡下去。
回到座位上,李波细心地递支烟给他,凝眉开口问,“还可以吗?”
厉深揉下发痛额头,李波凑过来给他点烟,深深吸几口,厉深才低沉地道,“还能坚持会儿。”
苏然听这句话喜笑颜开,又忍不住亲他口。
“你刚刚上车时脸色不太好,怎,和大领导谈不来?”苏然关切地看着他问。
“没有,”瞿东陈愣下,想不到苏然会这问,他说,“脸色看起来不好吗?”
“恩,”苏然点点头,“还以为见面不愉快呢,那就是昨天睡太少,今晚可不吵你,你可以好好休息。”
瞿东陈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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