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尖锐
高亢声音，在空荡荡院落里不停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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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渭每个地方都进去看
看，最後来到院子里石凳前，缓缓坐下。
瞬间，仿若回到从前，自己总缠著柏啸青，就在这石桌前，斗蛐蛐、下象棋。
还有面前这棵树，上面有个空空半残鸟巢，以前却是有鸟。
每天清晨，元渭都能听到鸟儿家鸣叫。
年夏天，有只毛绒绒雏鸟从巢里掉出来，柏啸青让元渭站在肩膀上，把那只雏鸟放回巢中。
绕过添香阁，元渭走上花溪上白石拱桥。
桥下溪水清澈见底，几条灵动小鱼在其间游来游去。
元渭想起小时候，曾和柏啸青起在这里喂金鱼，结果自己不小心喂得多，几十条鱼儿翻著白肚游在水面上情景，不由笑。
走过花溪上几道拱桥，元渭来到剪风院跟前，推开院门。
只见个打扫小太监，抱著柄笤帚，背靠著院墙打盹。
前，曾向人偷偷打听阮娃弃尸处。
来这里目，是替他娘上坟，二就是替那人收尸捡骨。
毕竟这世上，除柏啸青之外，再也没有人会做这件事。
柏啸青仔仔细细，将所有散落骨头都收入竹篓後，用布把篓口蒙住，将竹篓抱入怀中，站起身低声道：“阮娃，
们走吧……”
这次是真，只跟你离开。
……那些从前，再也回不去。
就如同，眼前这空落落残巢，鸟儿再也不会回来。
元渭忽然觉得胸中绞痛，喉头发甜。
他张开嘴，口鲜血蓦然喷出，身体随之软软倒下。
旁边小太监慌手脚，连忙上前扶住他，放声大喊：“圣上不好！来人哪！快来人哪！！”
小太监听见门被推开，悚然惊醒，看到元渭身明黄装束，立即手忙脚乱地跪倒在地：“奴婢恭迎万岁！”
“起来吧。”元渭挥挥手，也不看他，径直朝院内走去。
难得有和今上单独相处机会，小太监存讨好心思，又有些胆怯，就垂著手，缓步远远地跟在元渭身後。
这剪风院，是承载元渭太多童年回忆地方。
书房、卧房、演武场、院落……每寸土地，每件物品，似乎都能说出个故事。
四下里荒芜片，不时有冷风拂面。冥冥中，柏啸青似乎听到那人低低笑声，在耳畔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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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柏啸青之後，元渭失魂落魄回到宫中。
摒退身旁所有内侍宫女，他独自人，迈进吟芳宫大门。
吟芳宫在数月前被修整新，又常常有内侍宫女来打扫，现今虽寂廖冷清，但依稀望过去，又是当年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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