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槐,于是觉莫达本的身子更娇弱,动不动就得求医问药,达玛也愈加不喜欢贝丹。
我想劝,却不知该劝谁,又该怎么劝。我理解觉莫达本。她跟达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相互扶持着长大,两人的心灵契合岂是一位外族的蒙古族公主能介入的?若我是她,我也绝对无法忍受深爱的丈夫去别的女人房间。她的一切的小心眼小手豌,都源于她深爱达玛。而贝丹,她比达玛年长四岁,她也迫切霱要生个孩子。而况达玛温柔俊雅,彬彬有礼,看得出来贝丹也是真心爱上了达玛。这三个人的结,就这样乱麻般缠绕在一处,无法解开。
第二年春天,觉莫达本争气地诞下了一个儿子。年轻的帝师达玛巴拉高兴坏了,为孩子取名仁特那巴扎,小名仁特。
此后两年,达玛在忽必烈朝廷里履行帝师责任,为元朝王室灌顶祈福,主持佛事。平日里,达玛还需要在大护国仁王寺里继续跟从胆巴学习佛法,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扎巴俄色从江南回到大都,向达玛禀报达尼的情况。达尼已经受戒,被安置在江南的一处喇嘛庙中,有几名萨迦弟子照顾他的起居。他生活简朴,深居简出,外人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在朝中,自从忽必烈允许真金掌权,真金的影响力大大提高。阿合马死后,真金执政的欲望更加强烈。他一直向往儒治,安插自己的汉人近臣进入中书省,发展国子监,劝蒙古五公子弟学习汉文化。在他的努力下,忽必烈王朝里小范围出现了流人期盼的儒治。
但是真金要行仁治,势必得轻徭役,薄赋税。这与忽必烈敛财的期望相距太远。真金的某些举措,让忽必烈越来越忌惮。忽必烈虽然喜爱这个儿子,但政见的分歧难靠亲情来弥补。达玛十八岁那一年,忽必烈不经真金同意便改组中书省,调离真金近臣,父子俩的分歧越来越大。对于没有实权的真金来说,他的处境更加不妙。
达玛的内宅继续鸡犬不宁鸡飞狗跳。贝丹自恃身份比觉莫达本高,觉莫达本却是母凭子贵丈夫宠爱,行头仪仗越来越有超越长妻之嫌。于是每日争吵更甚,常惹得达玛心烦不已。
我一直想劝,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大总分灵力丧失,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任由达玛的内宅这般吵闹下去。我总觉得,妇人的忌妒也属正常,不伤根本就好。他们三个都还那么年轻,再过几年等他们更加成熟稳重了,这些争吵自然也就平息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内宅纷争竞酿成了末来的大祸,发至几百年间我每每思及此事,都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
公园1285年初秋,忽必烈下令让十八岁的达玛回萨迦,进一步整合藏地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