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歇斯底里大喊:
。
他半垂下眼帘,长长睫毛微微颤抖:“色戒本是佛门第大戒,可却也被恰那那番巧言动心思,差点把持不住坏修行。那晚天人交战不已,可思前想后,不能破戒,更不能为你奉出十年寿命!”他说激动,急忙停顿下来,深呼吸几下恢复平静,“恰那说没错,性命要留着做更多事。要将萨迦建成藏地第教派,更要依照伯父遗愿统藏地。肩上担子太重,只能选择对不起你。”
悲从中来,看着站在夕阳光影里褐红身影。依旧俊秀出尘,风姿绰然,可却全然地陌生。这就是付诸十多年感情,却在佛祖面前如此不堪击。这场与佛祖战争,从来都没有赢过。瞬间,对他心如死灰。原来对个人死心是那容易,为何之前直看不破?
禁不住仰头大笑,任由泪水从眼眶滚落:“所以,你就让恰那来?恰那奉出十年生命就没有关系吗?”
“没有,是他自己定要来救你,谁也挡不住。”他不忍地长叹口气,深邃眼里满是疼惜,“放弃你,任由你自生自灭。回到国师府时,看到恰那车队已在院中。恰那当时刚刚赶到,见脸色不对便再三追问缘由,不得不告诉他,他竟不顾切要来救你。他问要地址便疾奔而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
将手紧紧握着,指甲陷入手心却浑然觉不出疼痛滋味。眼前现出恰那焦虑面容,能想象出他当时是如何失措如何慌张,他为担忧何止这次?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天空染成金边大多云彩,感喟到:“见到他那般失魂落魄撕心裂肺模样,突然明白。原来他心中直有心爱之人,只是不肯告诉,甚至将你推给,只为成全你心中个遥不可及梦。”
阵眩晕袭中,扶住椅背,恍恍惚惚地呢喃:“梦?遥不可及……梦?”
他转头看着,犀利目光将心底最深处挖掘无处遁形:“难道不是吗?蓝迦,这多年来,你对恰那炽热情意熟视无睹,不正是因为这个梦吗?真就比恰那好?还是因为越得不到便越是渴求,却反而忽略你身边唾手可得颗真心,人世间最最难得真心!”
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身子痛苦地弓起,靠着椅背强撑着身子。他脸上飘过丝不忍,上前想要扶住肩膀,却在即刻碰上时生生将手缩回,他语气又加重几分:“不曾为你做过什,可你仔细想想,恰那为你付出多少!他宁愿绝子嗣也要成全你,他甘愿为你付出十年寿命,难道这些都换不来你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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