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忙不迭地点头:“贡嘎桑布亲自骑马去的。”
恰那仍不放心,咳嗽着吩咐:“快,再多派几个人,务必要找到最好的太医。”墨卡顿痛得在床上哀号打滚,她的侍女们刚想上前服侍,却被墨卡顿恶狠狠地拨开。她头发散乱,厉声大喝道:“所有人都出去,我跟王爷有话要说!”
恰那挥手让下人们都离开,蹙眉看向在床上痛苦翻滚的墨卡顿:“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墨卡顿捂着肚子,五官全都痛苦地挤在一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眼望恰那,凄然笑道:“果然我快死了你就会见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口血又吐了出来。血里的黑溃散发出浓浓的腥味,我已闻出是什么了,急忙跳进恰那怀里,用爪子在他手心里偷偷写了个字一毒!
那,如果我快死了你会不会见我?”
恰那烦躁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跑到房门边隔着门冷笑:“公主,我们做了15年夫妻,你的手段我会不了解吗?你想要见我有何难,踹门进来就是。不顺你的心了,把我卧室拆了你也干得出来。”
虽是盛夏,但赤脚踩在地上也容易寒气侵体,何况他还病着。我急忙拎起恰那的鞋子和外套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外衣,再蹲下身让恰那穿鞋。恰那低头看我,咬着嘴角退开一步。墨卡顿在屋外,我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仰着头用眼神求他别再倔了。
门外传来很急的吞咽声,然后是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墨卡顿痛苦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恰那,我不骗你,我真的快死了。”
恰那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手臂一摆,将我披在他身上的外衣掀落,一边咳嗽一边冲着门大笑:“公主身体一向强健,这以死相胁之法倒是第一次见你用。只是,公主不是柔弱的女子,此法实在不适合你。”
恰那大惊:“公主!你,你为何要服毒?”
墨卡顿
砰的一声闷响,似有很沉重的东西倒地。恰那和我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墨卡顿不对劲儿!
我恢复原形,迅速将衣物隐没。恰那开门,只见一个庞大的身躯横在门口,还痛苦地痉挛着。旁边一地瓷碗碎片,泼洒着墨色药渍。
“公主,公主!”恰那疾步上前扶起墨卡顿的头,见她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迹吓了一跳,急忙大喊:“来人哪,快去请太医!”
侍从们从游廊两侧迅速聚拢。恰那一手伸到墨卡顿膝盖弯处,一手托在她后腰,想要抱起。刚发力,却是一个踉跄往后跌倒。墨卡顿太沉了,恰那一人怎么可能抱得动她呢?侍从们急忙上前帮忙,几个人合力将墨卡顿抬进恰那房间,放在床上。
忙乱中恰那拉住一个侍从,焦急地问:“去请太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