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郎新娘祈祷吧!
神火是你们婚配的见证;
请新郎新娘叩头吧!
佛光为你们传宗接代。”(注:诃额仑夫人是成吉思汗的母亲)
说到传宗接代,周围吃吃笑声响起。墨卡顿愤怒地对发笑之人瞥一眼,眼神似刀。笑声立刻沉寂下来。
伤的是他自己。
恰那的贴身侍从贡嘎桑布焦急地喊:“少爷,你的手肘磨破了。”
恰那这才注意到肘关节处一片殷红。看到血滴在袍子上,他突然被吓住了,哇一声大哭起来。贡嘎桑布急忙为他处理伤口,焦急地解劝:“少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可以哭啊。”
周围人看清楚他如此珍而重之的只是只小狐狸,吃吃笑声四起。恰那不管不顾,照哭不误。用袖子抹眼泪鼻涕,喜袍滑稽地皱起,头上的帽子也歪了。阔端的脸色有些尴尬,墨卡顿气愤之色更烈,想要站起,被喜娘死死拉住。班智达年迈的老脸也挂不住,对八思巴暗暗使眼色。八思巴从恰那手中接过我,不停柔声劝慰,才让恰那停了哭泣。
之后各种礼俗,恰那都是红着眼睛完成。启程时,墨卡顿由家族中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抱上彩车。新郎要骑马绕新娘乘坐的彩车三圈,恰那差点连这也忘了,又惹来彩车上墨卡顿鄙夷的眼光。
晚上王府内的酒席热闹非凡。篝火上的烤全羊油亮焦黄,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蒙古人不停高歌,围着篝火跳锅庄。健硕的汉子们脱了上衣摔跤、射箭,欢呼雷动。恰那还不会喝酒,拘谨地面对这陌生的场面。有人上前敬酒,他只喝奶茶,如同木偶一般呐呐点头。
“来,安答,你不能喝酒,就喝奶茶。咱们兄弟俩喝上一杯。”启必帖木儿端着酒碗,豪爽地跟八思巴碰杯,一口干下,再喊人倒满酒,“安答,没想到咱们成了亲家,那可是真正的安答了。我妹妹从小被宠惯了,脾气,bao躁得很,你们可一定要多担待些啊。”
八思巴谦逊地说着客气话,启必帖木儿搭上八思巴瘦削的肩膀,哈哈大笑:“你看,你伯父真是文殊菩萨转世,居然将我父亲多年的脚疾治好了。父亲宫中那么多也里可温教士,萨满巫师,畏兀儿回回,都不及班智达智慧过人。父亲昨日下令了,委任班智达大师为‘祭天长老’。
恰那娶墨卡顿,其实是入赘。在城外的草原上按照蒙古习俗迎了亲,然后接入阔端王府内为两人准备的院落。
一进院子,正中垒着一堆旺火。早有人上前递给新郎新娘奶酒,墨卡顿和恰那一齐往火里祭洒,然后跪拜叩头。旁侧站着司仪朗声念诵:
“圣主成吉思汗发现的火石,
是诃额仑夫人保存下来的火种,
用洁白的哈达、奶酒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