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遭受过家庭,bao力也没有虐待过孩子因为我没有把自己置于那种情况下但我可以理解、共情
间的夹缝中尊重既不能还原为结构、也不能还原为主体的能动性同时不为结构的,bao力开脱。③
遗憾的是我们似乎还远未克服这一困难。
我一直想在信中提一提“慰安妇”问题却迟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总算在最后一轮如愿了。这是因为我觉得你关注的性,bao力受害者与“慰安妇”的立场在结构上属于同一类型。
比如你在信中写道
尽管我打心底里认为强*的受害者不应该内疚也不应该让她们陷入自责或是受到他人的责备但我仍然希望那些尚未成为受害者的人能知晓如何不被强*。这不是在追究受害者的责任只是希望大家能在这个坏男人当然还有坏女人遍地跑的社会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可我要如何传达这一点又不让已经受到伤害的人自责呢
“是你自己跑去那种地方的活该”“都怪你毫无防备随随便便跟人家走了”……性,bao力受害者时常遭到这样的指责。还有一些女性为了将伤害降到最低而迎合加害者并为此自责不已。这就是自我负责理论。也许你们这一代人被过度灌输了这种观念。但是无论你穿什么衣服、在几点去了哪里、是多么天真无知毋庸置疑的是错的是加害者受害者没有责任。
自由主义的自我负责理论有一个前提个人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是可以自由进行自我决定的主体。但这是一个神话毫无根据的幻想。承认自己是“结构”,bao力的受害者绝非溃败不过是直视现实没有自欺欺人罢了若你基于“主体”的选择调动手头的所有资源无论资源多么有限想办法生存下去那就值得称赞。
专门研究性骚扰和家,bao的心理咨询师信田小夜子在最近的著作《家庭和国家的共谋》中写道“承认伤害并非屈服而是抵抗。”那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坚忍的证明。
不过话说回来肯定也会有男性读者看到我们的书信——但搞不好他们一看到我俩的名字就直接跳过去了笑。你在信里写道“在我和同龄人心中对男性的信任好似风中残烛已然消失殆尽而我想把这次连载变成一个契机促使大家思考如何重拾这种信任。”我很想知道他们看到这段话会做何感想。
每次和周围的男性谈起色狼和性犯罪他们的反应都是“我就和他们不一样”“我从没干过”但他们中不乏经常享受风俗服务的人妻子被出入风俗店的丈夫传染了性病也是常有的事。战争期间去“慰安所”的士兵其实都是普通的日本男性。也有些具有想象力的男性会想自己如果置身于同样的情况搞不好也会干出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