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人而言都触手可及。比如拒绝按公司规定穿高跟鞋的运动就不可能在那些从未被迫穿高跟鞋的知识分子中诞生。我个人认为社交平台的存在有利也有弊但它至少让这样的运动更加普遍。随着类似的运动不断重复这个圈子便能在离心力般的作用下不断扩大这样一来就算这些重复和五十年前相比看似毫无新意我觉得也有很大的意义。
我和雨宫处凛女士既不属于第一批流着血开启女性主义的那一代人也不属于咬牙承受重复的艰辛、努力把圈子扩大的当今一代。或许更贴切的说法是我们任凭自己随着因反作用力而往回走的摆子做了开倒车的帮凶。我无意自卑。恰恰相反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也有强大之处那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认识到女性被置于何种立场也曾追求这种立场。尽管不可能轻易实现公平但我们这一代人立足于年轻女性和抨击者的夹缝中两边的观点都能理解一点。
给我带来种种刺激的通信已经进行到倒数第二轮。姑且选了“自由”这个主题我早就想和您聊一聊关于表达自由和“正确”的问题。
看到奥组委的一系列风波我对森喜朗之流的言论仍然横行于世颇感无语但之后爆发的抗议和反驳又带来莫大的鼓舞让我觉得这样的言论好像已经不再那么可怕。因为今时今日各个年龄、阶层、立场的女性都可以发出反驳的声音表达的自由似乎也迎来一线希望。
我勉强算靠笔杆子吃饭的人所以难免对限制表达的措施做出过激反应基本上把表达自由看作金科玉律但我也觉得当处于困境的人和弱势群体被剥夺了发声机会能够表达的人的自由受到一定限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有地方自我表达的人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迟早会面临法律出手干预的棘手局面。不过我也坚信如果我们能建设一个抗议更容易扩散、弱者声音更容易被听到的社会表达就能获得自由。
最近接连发生了多起网友抵制广告的事件这些广告带有性意味或宣扬陈旧的价值观被网友骂上热搜最后被撤下。加上2019年爱知三年展的审查风波[1]人们普遍感到表达越来越艰难社会上的麻烦事也越来越多。这一倾向在电视界尤为明显企业和杂志也自,bao自弃嚷嚷着“我们都成了软脚虾”哭哭啼啼地做些不会被骂的保险内容。最近还冒出来一批不可思议的男性撰稿人他们仿佛成了女性的发言人每次闹出全网痛批的事情都要插上一嘴甚至有人揶揄他们是“职业女性主义者”。
当然我们应该让人们在抗议中认识到自己无意识的歧视性表达和对他人的无意伤害但我个人认为如果人们因为容易遭到抗议就憋屈地限制表达自由那就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