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欲求不同的人通过共享另一个目标“生育后代”勉强实现了共存。在我看来这样的恋爱非常费事。但我在性中追求的东西也许与少女漫画在恋爱中追求的东西相似。尽管回报很小随之而来的认可也会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然而如果您问我是不是仍然认为性行为是出卖性并获得报酬的平台我的回答是这种感觉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淡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我察觉到自己的性的市场价正在下跌于是发动防卫本能舍弃了这种感觉还是因为我现在不必出卖性也能得到以往用性换取的某些东西。您在信中提到许多所谓的慕男狂在人生暮年把性爱合一的极致称为“最美好的性体验”可我至今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舒服的性”什么又是“不舒服的性”仍未走出“无论舒不舒服都要做的性”。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年过三十之后我第一次在自己身上找到了疑似性欲的东西。以前的“我想做爱”显然是“我想让人认为我想做爱”但现在这种欲望似乎变得更直接了一些。
不过我曾有机会与一些在熟女风俗店、熟女夜总会工作的女性交流她们大多已婚在家中几乎没有性生活。“我想确认自己作为女性还活跃在第一线”“我希望别人当我是个女人”“我想证明自己作为女性仍然有价值”……她们如此说道。中村兔女士写道她之所以做外送茶[2]女郎是因为在牛郎俱乐部没有以女人的身份勾起男人的欲望所以想重拾因此丧失的自信。即使在性市场上的价值随着年龄增长而下降甚至可以说是正因为价值下降了通过性和卖娼感受自身价值的快感可能也不会消失。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的卖娼欲是有可能上升的目前大概正处于这种状态。
尽管对性的直接欲望增加了但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仍然觉得男人诡异而可悲会在原味店花钱买内裤套在头上把堆堆袜缠在脖子上。也许正是因此尽管我认为那些公开反对男性统治的年轻女性大有可为但同时又无法百分之百地赞同她们总有种“跟男人说什么都白搭”的感觉。
其实我个人认为我之所以很少与日本男性上床或恋爱也许是因为这样能暂时解开我心里的疙瘩——“我想做爱但不想在和原味店大叔对等的关系中追求肉体的愉悦”只是我平时很少提起这些。我很容易认定在外国长大的外籍男性与爱好原味店和AV的大叔不同即使无法相互理解也很容易接受不会感到丝毫绝望。还有就是会做爱的日本男人真的很难遇到可能是因为这一代人把日本AV当作学习性的工具以至于他们会射精却不会做爱。尽管用卖娼满足认可欲求的时候这类人是非常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