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不愿意承认,梗着脖子没说话,辛钤斜眼嘴硬小东西,唇角溢出声哼笑,到底是没再为难,将抵在少年下巴笏板收回去。
“让你疼,是要你铭记,而非是畏惧。”辛钤缓缓道,指尖扣在桌面发出规律细微敲击声,“也不
如今这块笏板上白白净净,全无字,冷感光滑象牙质地紧贴着下颌,激起阵战栗。
燕泽玉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夜。
那块涔凉戒尺……
“为什不敢看。”辛钤再次开口询问。
在对方牢笼似难以挣脱眼神中,燕泽玉无路可逃,下颚处冰凉笏板往上抬抬,似是催促。
半晌,男人修长而分明手伸过来,将茶盏往他面前推推。
玉盏中澄澈茶水微微荡漾着涟漪,清淡茶香缭绕鼻尖。
燕泽玉接过,浅啜口。
舌尖很快被苦涩占据,他不露痕迹地蹙眉瞧眼盏中舒展茶叶——苦茶。
“为什不敢看。害羞?”辛钤淡淡道。
燕泽玉惊慌失措神色极大程度愉悦辛钤,指尖在衾被上停顿半刻,到底是没有彻底掀起。
片刻后,件崭新寝衣被丢到燕泽玉脸上,夹杂着淡淡皂角香气。
“换好之后出来。”
燕泽玉扒拉开覆面衣服,探出视线,恰好瞧见辛钤转身后抹衣角。
心下松口气,从被子里伸出截玉臂将拢起床幔系带挑开,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更衣。
赶鸭子上架,他结结巴巴道:“、没被别人打过……打过屁。股……”
辛钤对他这个回答不置可否,浓眉挑起,戏谑地觑着他。
“是第个?”
“……嗯”
“被打屁。股,害羞?”
握着茶盏指尖骤而收紧些,燕泽玉迟滞半晌,嗫嚅地反驳句“没有”。
下刻,燕泽玉眼前晃过抹白色,下巴被什冰冷东西挑起——
被迫对上辛钤凌厉眼睛。
同时也看清此刻抵在自己下巴处东西,块象牙白笏板*。
这东西他从前见过,大臣们上朝时都会带块笏板,记录自己今日将要上奏内容,以防遗忘。
辛钤并未离开,身着庄重严肃青黑官服坐在正堂桌边沏茶,听见他出来脚步声也并未转头,只是斟盏茶放到木桌对面。
燕泽玉然,迟疑半刻,抿唇缓缓走到辛钤对面坐下。
屁。股与硬邦邦座椅接触时,他动作僵,细微异样疼痛顺着后腰路往上侵袭大脑,燕泽玉下意识挺挺腰,等慢慢适应才缓缓坐实。
辛钤远山似眉眼仍旧压着,风雨欲来似,男人留意到他小动作,却仍旧未抬眼。
燕泽玉拿不准对方心思,沉默着没有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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