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辛钤剑眉蹙起,“还要我喂到你嘴里吗?”说罢便要撤开。
“我……我动不了。”强烈的干渴感和体内愈演愈烈的热潮促使燕泽玉顶着羞耻开口,脸红得快要滴血。
动不了?
辛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但衾被被掀开时,男人又是一怔,手臂在半空中悬停片刻后把被子又盖上了。
少年殷红的口唇上下相碰,吐出一声:
“滚。”
许是喉咙干,声音像破布透风似的嘶哑,与这芙蓉面不甚匹配。
“滚?”辛钤将这个字含在嘴里默念,半晌,挑着眉嗤笑一声。
“芙蓉阁的小玩意……性子倒是很烈。”
他是白日里的晏奴还是因为那双眼睛。
似乎与记忆里某一寸地方重合。
思绪转瞬即逝,辛钤垂眸看着眼前鸠占鹊巢的人,轻抚着腰佩的勾月弯刀,慢条斯理道:“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人却一点不领情,燕泽玉扫过他落在刀柄上的手,眼皮颤动得厉害,但很快敛眉垂眼回避他的视线不愿回答。
他算是知道六弟口中‘蹦不出半个字’是何意思了,辛钤当上太子多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不识好歹地挑战权威了,没想到第一个破了戒的竟是个晏国来的豢宠。
虽然仅有片刻,但横陈的玉体、交错的鞭痕、遍体的淤青还有反剪在身后被红绸缎桎梏的皓腕一览无余。
少年的呼吸全乱了,发着抖。
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束缚,只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用力扣紧直至泛白,指甲嵌入掌心的软肉,唯有刺痛能保持清醒。
万千宠爱集一身的燕泽玉何曾受过如此侮辱,近几日的折磨可谓是刻骨
松开了对方的下巴,但辛钤没想到少年皮肤娇嫩如此,待他甫一松手那被他按过的皮肤便红了。
绯色指痕看起来冶艳暧昧。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上手抚过红印,加重力道捏了捏,满意地扫过颜色变深的指印,然后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燕泽玉面前。
金杯玉盏,骨节分明,遒劲有力的一双手握着杯盏,埋藏在皮肤下的青筋微微鼓起蜿蜒而上,隐没于剑袖之下。
燕泽玉没料到男人这般阴晴不定的举动,一时愣住。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辛钤轻笑着逼近一步,弯腰俯身,用镶嵌宝石雕工精美的弯刀刀柄挑起那瓷白色的小巧下巴。想必老六打人时是注意了,少年温玉般的面庞并未有一丝伤痕。
燕泽玉被迫与他对视,侧颊肌肉线条骤然收紧,但仍旧是咬牙切齿不愿开口,怒火让少年眼中跃动的光更盛,但也因此浸染溢满水汽。
眼波流转间风情远大于气势。
辛钤目光沉沉地扫过,指腹摩挲手中的细腻肌肤,顺滑、软和并且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