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自动进入睡眠模式,光线昏暗不堪,将他们的影子拉长至墙壁。
有种事后的旖旎温柔。
床单瑟瑟缩缩地皱在一起,脏乱得不像样。
江舒亦躺在雾霾蓝的被窝里,冷白、莹莹如玉的皮肤上,遍布着咬痕,青紫驳杂
他卡着江舒亦侧颈,亲他的唇,恍若失去束缚,连日来压抑着的情绪一燃再燃。
亲得生涩莽撞,像磕了药一般凶狠,肆无忌惮地宣泄。
江舒亦回应着吻他,连吻带咬,宛若要弄死彼此。
……
靳原仿佛有耗不完的精力,声控灯不知疲倦地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江舒亦反问:“你以什么资格不允许?”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靳原心脏漏跳了拍,脑海里的弦倏地绷紧。
“我从一开始就出局了,大前天晚上,我溜进了你卧室亲你,”他连忙向江舒亦坦白,“我承认我很爱你。”
“难道我不爱你?”江舒亦说,“出去。”
“我错了,以后我改行不行?”靳原攥着他腕骨,沉声,“江舒亦,我更爱你。”
解释,“我也不是非要赢,你拿捏我哪次没拿捏成功?你把我当工具我不介意,就希望你能对我服服软,也不行吗?”
语速太快,听着像质问,把江舒亦堆积的情绪点着了。
“我把你当工具?”江舒亦冷着声音,“靳原,我从头到尾都没这么想过,更何况我已经服软了,你还想我怎么软?”
认识靳原后,他不断打破原则,就没见过这么不懂情趣的男人。在伦敦,向他示好的人趋之若鹜。
靳原呢,对他的亲近熟视无睹,想着赢。
……
挂钟滴答滴答,时间漫长得恍若停滞下来。
床上、书桌、落地窗前……靳原试了个遍,最后把江舒亦抱去了浴室清洗。
从浴缸里洗到浴缸外,又抱着他离开,只留下满地湿淋淋的水,和蒙着雾气的玻璃门上,两个模糊的掌印。
终于结束。
“是吗?”江舒亦抬眼,“做给我看。”
在吵架,靳原瞳孔深邃如墨,“现在做,你绝对受不了。”
江舒亦望着他眼睛,“angrysex而已,会受不了吗?”
话赶话的挑衅,靳原理智上认为得先冷静,但理智只维系了一秒。
就被动物本能所掌控。
“我最后说一遍,没把你当工具,”江舒亦说,“我想要体验,大可以选别人,你以为我很闲?在这跟你玩?”
他很久没这么生气,这段时间几乎所有情绪波动都来自靳原。
“你想选谁,kevin吗?”靳原脸色如乌云压顶,质问道。
提到Kevin,江舒亦更烦了,“啪”地盖上电脑,直直看着靳原,“我要写东西,你出去。”
靳原斩钉截铁,“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