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经济学领域,马克思就像上帝一样。《资本论》相当于《圣经》,一字一句都不能改动,而且每一句话都要进行严密的解释。
那些被驳斥“你们对经济学一无所知”的女性却这样想:可是我真的很累,这到底是为什么?正如日心说被否定的哥白尼,她们咽下了“地球就是在转”的反驳,选择了隐忍。但女性主义者并没有就此沉默。
一方有理论,一方有经验。如果理论不能解释经验,那么理论和经验究竟孰对孰错?经验不可能是错的。所以,无法解释经验的理论就是错的。
我自称“马克思主义的女性主义者”。只要这么一说,马上就有人觉得我很喜欢马克思。但是请等一等。马克思主义的女性主义者并不是“忠实于马克思的女性主义者”,而是“向马克思发起挑战的女性主义者”。
马克思主义的女性主义者之一海蒂·I.哈特曼曾在著作《马克思主义与女性主义的不幸婚姻》这本书中明确批判道:“马克思主义的范畴,就像资本本身一样,都是性别盲目的。”("Marxistcategories,likecapitalitself,aresex-blind.",马克思主义理论没有涉及对家庭和家务劳动的分析,人们以此为依据,认为“马克思主义对性别是盲目的”。即没有看到女性的问题)在马克思形同上帝的时代,女性主义者照样给出了辛辣的批判。所以只靠马克思的理论无
钱的神圣爱心之举了。他们鼓吹“妻子是家庭的共同经营者”“夫人是大藏大臣”,要求女性为此感到骄傲。我要重复强调,这种想法的最大得益者是男性。
无薪劳动论登场时遭到极大反对,其声浪主要来自两个方向。
首先是刚才提到的家庭主妇的反对。为其加油助威的保守派大叔趁机起哄,不断煽动主妇,鼓吹主妇的工作很有价值。如果那真是“很有价值的工作”,你们怎么不自己做呢?
还有一种,就是宏观经济学家的反对。他们这样说:
“家务不是劳动。”
他们还说,把家务当劳动,是因为对经济学一无所知。
当时,主妇被称为“包三餐带午觉”的工作。但实际上,她们从早到晚忙个不停,一天下来筋疲力尽。可是女性只要开口抱怨,他们就会这样说:
“我可以承认家务是必不可少的劳动,但那也是不能产出价值的非生产性劳动。”
因为加入家务劳动论争的经济学家们片面地认为:“将马克思理论应用到家务劳动上,就是这样的。(家务不是生产劳动,就算产生了价值,也只是使用价值,而非交换价值)。”
如果理论无法解释经验,理论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