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主妇人群才开始成为被研究的对象。因为结婚成为主妇是女性的“成规”,此前谁也不认为主妇有“问题”。
1977年,国际妇女大会(现更名为“InternationalSocietyforGenderStudies”,即“国际性别研究学会”)召开时,原弘子提出了“推动主妇研究”。记录了这次大会的《女性学入门》,还收录了民俗学家濑川清子里程碑式的演讲《日本女性之百年——围绕主妇的称呼》。我的主妇研究便是为了呼应这场演讲。由此可见,主妇研究的历史其实很短。
1973年,伊藤雅子在《主妇与女人》中这样写道:
我认为主妇的问题是思考女人问题时的一个基点。只要世人认为主妇是女人应有的姿态,是女人幸福的象征,那么不只目前是主妇的女人,那些尚不是主妇、不打算成为主妇、无法成为主妇、曾经是主妇的女人,都将无法逃脱“主妇”这个很难说是好是坏的称谓而获得自由。至少,多数女性应该不会根据自身与主妇的距离来衡量自己。
伊藤曾是东京都郊外的国立市公民馆职员,1965年创办了日本第一个附带托儿设施的研讨会,因此闻名。
主妇是什么?她们做什么?带着这个问题展开研究,我发现它非常深奥。后来,我用10年写了一本书,那就是《父权制与资本主义》。那是1990年出版的书籍,如今已经过去30多年,并在2009年推出了文库版。
在“男女的定型任务”中,存在着“男主外、女主内”“私作る人、僕食べる人”这样的性别分工。为何女性的任务一定就是家务、育儿和护理?什么时候开始的?究竟有什么用?……研究这些问题时,我有了许多发现。原来,“主妇”的历史竟然很短。我出版这本书后,有种耗费10年终于完成了为母复仇之战的感觉。
耗时10年的大作一辈子出不了几本,而我在60岁之后,才终于又写出一本《照护的社会学》。
我现在的研究主题是高龄者照护,很多人就问:“上野老师,你不再研究女性问题,转而去研究照护问题了吗?”其实不是。这半个世纪以来,我自认为一直在追求同一个主题。
从主妇研究到照护研究……今天我就要好好讲讲,为什么“我自认为一直在追求同一个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