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看见他手里的表,眼神不屑:“一块破表,不值当快递费。”
好歹也是五位数起步的,对于一个拿公职薪金的的警察绝对来说算是送出手的大支出了,怎么在这位财大气粗的地主眼里就成了破表。
“好,破表,那我不寄了,随江总怎么处理,别生气了,好不好?”
季秋寒的尾音也轻轻的,他的声线清冽偏冷,放柔下来哄人的时候像细小雪茸化作的羽毛。
季秋寒看着江湛把表拿过去,一声“哎!”还没来得及,江湛已经把表扔扬手进了前面燃烧的壁炉里。
江湛搁下茶杯,温热的大掌裹上那一双冰凉的手,果然皱着眉搓了两下,“一会就给我上楼穿厚点去。”
季秋寒感受着手的温度回暖,壁炉的红映映的火苗摇晃,燃烧细微噼里啪啦的声音,舒适的眯起了眼睛,还没一会,他的手就叫男人塞进了毛毯,
“自己暖。”
季秋寒好笑:“还生气呢?”
见男人不说话,只喝茶,他当然知道江湛还在生气了,不然一见他能安静的坐在这里?
,冰冷的很。
江湛不说话,但眼眸里愈深化开的墨色告诉他分开这几天的想念,让他完全拒绝不了这个吻。
被动化为主动,轻轻一吻变成了被扣住后脑的攻城略地。
“先过来暖暖,外面太冷了,大姐特意送来的红茶,很香,尝尝。”
江湛脱去外套坐下,摸着人冰冷的手:“我不在就不懂得穿厚点?”
火焰晃动,手表吞没。
“就这么扔了啊?”季秋寒震惊
季秋寒拿出那块表:“因为这块表?”
“他只是我的大学校友,我不知道他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第一次他请我吃饭之后我没听你的离他远点,还跟他接触,是我的错,我错怪你了,但是我跟他清清楚楚的表达了我已经结婚了,这块表我准备等回了国就还给他的。”
季秋寒自觉琢磨了一中午的道歉十分真诚,谁知道江湛不看他:“当时是谁跟我大吵着说我限制你的正常社交?是不平等人权?嗯?”
季秋寒有些心虚:“…我跟你道歉了”
季秋寒靠近了一点,凑上去吻了吻江湛冷冷的嘴角,这是他这些年总结的顺毛法则:“那要不我现在就寄国际快递就给他寄回去?”
已经泡了热茶还这么凉,大冷天还要露着脚脖子,存心惹他生气?
季秋寒看见男人不悦,心说得,想讨好还讨砸了。
季秋寒索性脱去了拖鞋,赤着脚踩上沙发,拿一旁的棕红色毛毯盖住膝盖和脚踝。
他跟江湛伸出手:“可是手有点冷,给我暖暖?”
江湛敛着英沉的下颌线,心里余火未消,想对他的讨好视而不见,然而看见那一双朝他伸出的手,白的胜似外面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