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常听女歌手的CD。
一开始是沉迷于朋友推荐的意大利歌手费丽帕·齐奥达诺(FilippaGiordano),之后又把英国歌手莎拉·布莱曼(SarahBrightman)的CD听了个遍,最近则是对泰瑞莎·萨尔盖罗(TeresaSalgueiro)欲罢不能。此外,我对自己能听进声乐,尤其是女歌手的声乐作品,感到十分吃惊。
费丽帕·齐奥达诺是西西里岛的女歌唱家,不仅兼具美丽的音色与容貌,还是音乐世家的小女儿。她的存在让我感叹,上天竟会同时把两三种才能赋予同一个人。她不但能轻松跨越三个八度的音阶,还能立即唱出刚听到的花腔女高音咏叹调。她将歌剧转化为流行乐的演唱方式令人叹服。说起歌剧,人们往往推崇没有颤音的正统高音,但她的演唱优雅得当,丝毫没有压迫感,我很喜欢。
莎拉·布莱曼也是歌剧演员出身,却能自在地演唱民谣与流行乐。当你以为她会用美声唱法高昂地唱诵咏叹调时,她却以妖精般的在你耳畔低吟英格兰古民谣。无论是小女生的可爱,还是《玫瑰骑士》[1]里公爵夫人那种成熟女人的悲哀,她都演绎得淋漓尽致,歌声表现力十分惊人。
泰瑞莎·萨尔盖罗是演唱法朵[2]的歌手。法朵,就是五木宽之[3]先生为之着迷的葡萄牙大众歌谣,用他的话说,“法朵最像日本的演歌[4]”。虽然世界各地的人都有各自喜爱的流行乐,但法朵不及香颂[5]洒脱,不像坎佐纳[6]那样适合嘹亮地歌咏,也不需要布鲁斯[7]歌手那般洪亮的,它更适合芳华已逝的女人,在地窖般的小酒馆中用歌声不断地倾诉。萨尔盖罗的很美,但高音部略带沙哑,音量也实在不算大,她的歌声令人联想起女人深切的悲鸣与啜泣。我听的这张专辑里,有她和世纪男高音胡里奥·伊格莱西亚斯(JulioIglesias)的二重唱,胡里奥的高音清亮有弹性,二者搭配却相当别扭,宛如一场恶意的玩笑。
聆听歌曲,尤其是女性的声乐歌曲,对我来说既费体力又费精力。不同于器乐曲目,人声歌曲对我影响极大,所以精力不济的时候实在听不了,因为它们会直击我的灵魂。
我终于能够聆听声乐歌曲的过程,跟我抗拒它的步骤正好相反。若要追溯,就像把磁带翻个面。
在那之前,我先是听不了管弦乐。因为管弦乐的音量极有冲击力,给人强烈的压迫感,让我难以承受。若是影像,还能闭上眼不去看,但无论如何都会钻进耳朵。直到现在,我也不太能欣赏全乐器管弦乐(fullorchestra),它给我一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