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自我身份认同的危机。然后,她们会痛切地懂得,被女人喜欢的女人,决不能得到男人的喜欢。
“山姥假皮”就是“让女人接受”的变身道具,因为女人绝不宽恕被男人喜欢的女人(无论她本人是自觉或不自觉)。
学业分数、女性分数、被女人接受的分数,三者的关系是扭曲的。女人的世界被这数种尺度分离隔断了。正因为如此,女人不会去建立一个像男人那样的可用一元价值尺度测量的同性社会性的世界,也建立不起来。
“笑料”与“问题”
精神科医生斋藤环在《家庭的痕迹》〔2006〕一书中有对酒井顺子的《败犬的远吠》的评论。他“诊断”到,酒井将结婚(=被男人选上)这种男人的价值观置于最上位,表明“败犬”终归为一种羡慕男人(弗洛伊德的用语即“羡慕阳具”)的症候。
我在对斋藤那本书的书评里反驳了他,“败犬”一词,显然是一种自嘲。在同龄人口中,“雄败犬”比“雌败犬”数量更多,但他们却保持沉默和不在场,不来参与这个“败犬争论”。这个事实表明,他们才是把结婚这个男人的价值观内在化了,因此,他们才是真正的“败犬症候”。因为,通过结婚选一个女人,将一个女人占为己有,是男性世界中“男人气”的证明,至少迄今为止是如此。以《想煽“丸山真男”的耳光——三十一岁、无业、愿望:战争》〔2007〕的言论一跃有名的赤木智弘,这位“雄败犬”的希望,与上一代男人的极为保守的价值观一个样,只要“有职业有妻室”便能满足。在我看来,男人同性社会性欲望的价值观,在年轻一代中并未消减。
若能自嘲,“败犬”之称便成为一种“笑料”;不能自嘲,“败犬”就成为一个“问题”。笑料让人发笑,问题让人笑不起来。不但笑不起来,还很“痛”。
没有人比中村更把自己称为“痛的女人”。不过,真的如她所言吗?
购物狂、迷恋男招待、整容手术、甚至当应召女郎,这些为确认“女性分数”的让人抹泪的努力,在她身上成为一种商品化的表演。在我看来,她的表演与有意过度表演女人味儿的“变装皇后(DragQueen)”[6]十分相似。她一边在异性恋的制度下表演着对“女性分数”的追求,可实际上,她在意的完全只是女性读者的视线。
“变装皇后”,是一种男同性恋的女装策略,他们表演过度的引入发笑的女人味儿,使性别的虚构性成为笑料。中村亦如此。她通过过度追求“女性分数”而使自己成为一个滑稽角色。通过这种表演,她彻底地揭露了“女人”性别的虚构性,顺便,也彻底地嘲弄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