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已经傻了。
“我没事的。”他边看看自己的衣服边说“都是别人的血”
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已是头晕目旋
他是从北河走回来的,他不停地向我讲述所发生的一切
“第一次打枪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后跑,我也趴在地上,枪停了以后,我看见前门一个人没
“我十点前一定回来。我会小心的”他主意已定。我奇怪他为什么有时会如此固执。
我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开车飞奔回临时村,可他已经走了,手机、ca机都没有带。
“这就是喜欢上一个男孩的“好”处”我焦急又气愤地想。
我开着车在北京城里乱转,到处都乱哄哄的,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已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我疲惫地坐在天大的校园门口,高音喇叭里不停地放着国际歌和国歌,不停地响着个挺具煽动性的女孩的声音,她要大家去声援大前门。空气中充满着潮湿,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使人压抑之极。我不停地往临时村打电话,可没有人接。
我不得不又回到临时村,我没有进屋子,而是坐在马路崖上,那是一条进村的必经只路。我一根接一根的不停抽烟。从下午到现在我没吃过一点东西,可毫无感觉眼看着天将要放亮,我已经绝望到了极点。我禁不住呐呐地自语
他的气味就激动不已我将我的嘴贴到他的嘴上,我狂吻他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室外、在公共场所接吻、拥抱可惜那时没有明媚的阳光,只有漫长的黑夜
六月三号,我刚蹋进公司的门,就接到蔡明的电话,他神秘又兴奋地告诉我,晚上要动手了。他的消息的准确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我也觉得早该动手了。
到了下午,我又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要我今晚千万不能出去,我笑着问她,我为什么要出去我也不想动乱。放下我妈的电话,我打电话到临时村,告诉蓝宇下午不要出去,等我回家。可两个小时以后,他电话中告诉我今天晚上情况紧急,他要和一个同学去大前门,我急了
“今晚绝对不能出去”
“我们就去看看,晚上一定回来。”
“蓝宇,蓝宇”
“我必须出去,死也要出去”我这么想着,准备去发动汽车。
远远地,一个人半走半跑地向这边来,是蓝宇,那感觉我不用看都知道。
他白色的衣服上蘸满了血迹,连脸上都斑斑血痕。我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直是法西斯,是畜生”他愤愤然地骂着。
“不行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肯定要出事的”
“你怎么知道”
我烦透了,还要耐着性子向他解释“百分之百的准确,你就别问了”
“那我一定要去”他变得兴奋地说
“你丫脑子里进水了”我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