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小,将来就会考虑这些问题了。”我又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说。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没出声。
“你想结婚吗”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问我。
“想呀也许过两天就找到老婆了”我有意逗他。
“我养活你呀”他得意地笑。
“算了吧我宁可去讨饭。”我停顿一下,用比较严肃的语气又说“你别陷得太深啊,有倒霉的时候。你看w.g,有几个好下场的。”
“我不会的,我连绝食团的都不是,算是最外围的。”
那时候大部份学生在“g,m”,也有少部分趁机干着自己的事。蓝宇说学校里的“托派”准备考托福的“麻派”打麻将的和蝴蝶鸳鸯派谈恋爱的是“g,m”的最大受益者。我说他算蝴蝶鸳鸯派的,可他说不算,那是指正经谈恋爱的。他一定认为我们是不正经的偷欢。
我们在一起算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学校已经完全停课,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我除了和他床上的欢愉,就是带他到饭店里玩儿,我会小心的经常更换地方。我知道几个gay的场所,但我从来不带他去,他就象块完美无瑕的玉,我惟恐别人染指。有一次我们去了一个有“三陪”的歌厅,我特意找了个年轻,看起来清纯的女孩陪他,可整个晚上他都显得有点拘紧。出门后我笑着问他
那的确是不平静的一年。四月十五号,蓝宇兴奋地告诉我他们罢课绝食了。
“瞎闹什么呀好日子过腻了是不是”我很不屑地对他说。
“你从前也是大学生,也应该有忧患意识。”
听着他纯真的话语,我忍不住要笑
“你们要是真为国家担忧就应该好好念书,我们呢,好好做生意”我在同他逗乐。
那已经是午夜,我们站在一个黑暗、寂静的停车场里。周围没有人。在暗中,我看不到清他的眼睛,可我已感觉到他那忧郁惊恐的眼神。
“捍东,我已是无路可退了”他低声地说。
我们站的很近,我猛地抱住他,紧紧的。“我也一样”,我心里想。我快为他疯了,我一闻到
“怎么了吓坏了”
“没有,没意思,我不喜欢”
“你应该练习和女孩在一起,否则你将来怎么找老婆”
“”
我现在已经对他非常了解,他的沉默往往是不高兴的表现
“你们这种人,才是国家的蛀虫呢”
“这亏得不是w.g,要是w.g,你还不把我揪出去游斗”我边开着车边笑着对他说。
他也笑了,然后又担心的问
“这么闹下去,对你有影响吗”
“有啊,我将来要是做不成生意,又没其他本事,那不就要上街乞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