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侯爷颤颤颔首,道:“好,好……说,说就是……昨个在青雀街……”他似回忆般,结结巴巴,拖拖拉拉,点点说起。
秦峥沉着脸,正耐着性子听他说辞,忽然听见阵喧闹,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割向璟侯爷。身后亲兵来报:“将军,后面有处偏院走水!”
心忽然被提起,秦峥脑子里猛地空白瞬,种难言恐惧袭上心头,他手中剑应声滑落,在地上砸出沉闷响声。
“清辞……”秦峥低喃声,蓦声长哨,飒露紫嘶鸣而至,待他上马,已是朝外疾驰而出。
不待亲兵反应过来,就见秦峥身影已经迅疾如闪电般消失不见。
侯爷轻笑声,道:“无甚,前些日子得个漂亮摆件,方才正在赏玩罢。”
秦峥眼神杀意更显:“明人不说暗话,昨日璟侯爷可是去青雀街,有人瞧见你与家清辞从青雀街出去。自那之后,清辞就不见踪影,此事可是真?”
璟侯爷故作诧异道:“楚清辞?小侯记得将军早就跟楚二爷和离,何时竟是又有干系?”
话音未落,就听见声清脆嗡鸣,三尺长剑泛着秋意寒光已经紧紧贴上璟侯爷颈侧。
秦峥浑身杀意乍现:“干你娘,再给老子瞎哔哔。楚清辞跟有没有干系不重要,就问你句话,人是不是在你这里!”
当年秦峥就是纨绔中翘楚,翘楚中霸王,后来在沙场磨去身骄奢气,反倒是将剩余几分不清理混账态度发挥得淋漓尽致,人前人模狗样大将军,人后活脱脱个兵痞。
璟侯爷见惯八面玲珑人虚与委蛇,倒不曾真遇到这样上来就干,当即愣愣,道:“即便尔为将军,如此擅闯私宅,以剑相胁也……”
“闭嘴。”秦峥压压剑锋,在璟侯爷脖颈上割出血痕,双桃花眼里带着令人寒颤杀气,字句如冰窟里掏出来般冻得人骨头渣子都疼,他道:“老子当年就是用这柄剑削戎卢首将头颅,碗口大疤,血能窜出个丈高。你猜有什好怕?削你脑袋,大不再流放个三千里,待过个四五年,老子还能杀回来,你信不信?”
璟侯爷脸色煞白,是当真知道怕,遇上个不要命硬茬。他负在身后手给亲随打个手势,然后赔笑道:“将军有话好好说……小侯定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秦峥手上再施三分力,道:“休与周旋,没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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