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是真动气,可偏偏还跟以往那种脾气上来急火攻心不样,这次是小火慢煨,慢慢地煨。往常生气,他发通脾气差不多就完事儿,
熟悉香味儿,不浓,但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他蹭蹭鼻尖儿,身上蛊虫立刻有些蠢蠢欲动迹象,段忌尘在那儿不动如山,还是那幅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他却是等不住,体内情欲渐升,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赶着往人身前凑。
他慢慢凑过去,本来下意识是想过去亲下嘴,可段忌尘嘴角绷得死紧,脸上那个冷淡劲儿都能冻死人,邵凡安实在是下不去嘴。他拧着眉心琢磨,这下半身事儿,又不拿嘴鼓捣,亲个屁嘴,他宁愿抓小鸡儿都不亲嘴。这想,他直接把手探下去,往段忌尘小腹下胡乱摸两把。
段忌尘面儿上硬气得很,下头跟着也硬得挺快,没两下就把状态摸出来。他性器都翘高,还板着脸不肯多说句话,邵凡安也闷着声,两人抱着滚到处,衣服滚没,身体都连块儿,还都各自梗着脖子不言语,彼此间多少都有些较劲儿意思。
半个时辰后,邵凡安屁股被撞得直出水,腰又麻又软,可还是直拿手臂压着脸,强忍着不出声。他不愿意看段忌尘脸,蛊虫勾得他浑身燥热,他怕多看眼自己就忍不住想往对方身上贴。
邵凡安这边心烦意乱,段忌尘心里也在生闷气。
他俩这时都赤条条抱起,邵凡安还挡着眼睛不看自己。这人在山上时就这个德行,嘴里眼里心里全是自己师弟,天天围着师弟团团转,对条土狗都比对他好,上路也是如此,多眼都不肯看,也不跟他说话。这些天,他在山上没吃好没睡好,全靠股子倔劲儿强撑着,最后也没捞着邵凡安嘴里哪怕句关心话。现在倒好,倒是知道跑来找他,可来也是冲着床笫间那点事儿。
段忌尘越想越恼火,心里火苗子呼呼直往外窜,都要压不住。
他不是不知道邵凡安蛊毒发作时离不开自己,可这时候气火烧得他脑子都要乱,他就觉得邵凡安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儿,只有做这档事时才会跑来来找自己,这都把他当成什人。
这整件事情就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段忌尘想起在青霄派时,那个对自己温言软语、满眼笑意邵凡安是假,而真那个根本就没追出来,而是在屋里哄师弟,他就觉得心里跟戳针毡似,密密麻麻疼得厉害。
从小到大,段忌尘哪儿受过这种冷遇,遭过这种罪,顿时又恼火又烦躁,毒也不肯好好去,饭也不肯好好吃,憋在屋里好几天,也没等来句软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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