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也只能选了个缓兵之计。
但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
独孤遵下了朝后便开始查找当年的事,他先从自己寝宫开始,翻阅了有关自己的所有东西,结果却发现,自己的那些东西不一定和自己有关,但一定都和阮儒有关。
但少年的心际藏得太过隐晦,独孤遵看不出来,他只知道两人的关系超出寻常,于是他开始从宫人嘴里打探,企图找出真相。
当年的风言风语阮儒用了雷霆手段,让所有人都不敢提及,却无法彻底磨灭它存在的痕迹。
“陛下觉得呢?”阮儒看着独孤遵。
似乎是一句很平常的询问,独孤遵却从中品出了不同。
若真是这样简单的事,朝中人何苦这样惴惴不安?这个回答得顺着那人的心思。
“都听王爷的。”
问题又被抛回到了阮儒这边。
怪异,什么也没说,他问不出,只能就此作罢。
独孤遵开始每日上朝,不过阮儒依旧在旁坐镇,独孤遵猜到自己估计是个傀儡皇帝,也没惊讶,这个叛贼上辈子都直接造反了,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然后他发现,还真有。
这一日,大臣上奏完后本该退朝,近年方才上任的一位大臣却突然道:
“陛下,您继位多年,却一直空置后宫,到如今也该立后了!”
于是,独孤遵得到了当年的“真相”。
那么多不堪入目的字眼,下流龌龊的言语,却都只在告诉他一件事
——他除了是阮儒养大的傀儡皇帝,还是他身。下最肮脏不堪的禁。脔。
独孤遵捂着脸冷笑,手腕都在发抖
可是阮儒又怎么知道答案?诚如在客栈时说的,当年那件事,独孤遵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若真想要,他给了又如何?可偏偏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那人一股脑全忘了干净!
这仿佛是逼着他,去看清自己的心。
看,哪怕他不再逼你,其实你自己也是想要的,尤其是在失去了多年以后。
可拉他下水的人自己上了岸,他还要再将他拉下来吗?
“此事稍后再议。”
此言一出,朝中老臣都默默擦了擦汗,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摄政王,当年当场轰动全城的密闻,即便没有一个人敢说,却都藏在心中,不言而已。
独孤遵怔了怔,他察觉出些不对劲来,譬如这样的事,应当是那些老骨头最关心的,上辈子他没少被唠叨,而如今怎么就一个人跳出来?
那些人似乎对此不敢提及,目光却都看向了……阮儒?
阮儒的手指放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察觉到独孤遵投来都目光,他的手停了下来。
该怎么说?五年前的独孤遵不会愿意,五年后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独孤遵他却不知道,可笑的是,他竟不想他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