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遵问他:“为何非要住一起?”
阮儒看了他一眼道:“防止你再一次跑掉。”
独孤遵这才开始想,他五年前为什么要跑掉?
问了阮儒,阮儒却神色
独孤遵不再动了,他怕这人会要了他的命。
阮儒闭上了眼,抱着怀里人安稳睡去。
独孤遵却没有睡意,他冷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满脑子都是他挽起弓箭,一箭射穿自己胸口时冰冷的眸子。
他分明死了,死在这个人手上,现在却又活了过来,只是一切都不同了,他貌似是被这个叛贼养大的。
这一世,为何与前世如此地不同?
“我向来只会宠着你。”
阮儒摸了摸他的额头,独孤遵本想躲开,却又忍住了。
“睡吧。”
阮儒躺了下去,拍了拍旁边。
独孤遵皱眉:“我们睡一起?”
主,你作为当朝陛下,却跑了五年,是时候回去了。”
顿了顿,捏着眉心道:“当年的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你别想再跑了。”
想要释怀一件事,最好的答案就是时间。分别的五年让大殿中的震怒渐渐消散,让曾经流言蜚语的伤害逐渐淡去,也让一些看似重要的坚持变得不那么重要。
反而让他越来越看清楚,比起世俗礼法,只有眼前这个人是最重要的。
独孤遵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杀朕吗?怎的今生没有动手?”独孤遵眯眼看着眼前人,喃喃自语。
独孤遵不记得今生发生的事,慌称失忆是最好的办法。
回宫的这一路上,阮儒待他都是极好的,也渐渐让独孤遵对他撤了些防备,但同时,独孤遵心中也产生一些疑虑:
即便是亲手养大的,以前的关系真的有这般好吗?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哪怕是亲父子,也没有这般亲近吧?
回了宫后,形影不离的关系也没变,阮儒多年来一直宿在独孤遵宫里,如今也不准备搬走,两人同床而卧。
阮儒没管他怎么想,直接将人拉了上来,盖上被子,圈在了怀里。
独孤遵彻底僵住了,忍不住挣扎了下,往一旁挪过去,却被阮儒又拉了回来,按在了怀里,瞪着他:“你再闹?”
这种怀里不再空荡荡的真实感觉不断冲击他的神经,他的视线顺着独孤遵的脸缓缓下移,落在他紧抿的唇上。
喉结上下滚动,他有一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再闹,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真的不是想杀我?”
阮儒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变得这样谨慎敏感,像一头浑身竖起防备的孤狼,只觉得很心疼。
小皇帝自养在他手下时,何曾受过任何委屈?
所以当年那一巴掌,才让两人都如此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