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太香。”李玄答非所问。
盛敏扯下被子,只露出双眼睛来:“明明是在加班。”
“嗯。”李玄颔首很痛快地认,脸上却又露出点罕见,有些羞涩表情,声音更低些,“不敢看你太久,……”他似乎不晓得怎说,飞快亲盛敏眉心,有点懊恼地低低地说,“你会醒。”
这话来得没头没脑,盛敏抿抿唇,脸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热,别开去,不肯再看他。李玄说完这句也不讲,很难得腼腆神情。过会儿,见盛敏不理他,又推他胳膊。
“干嘛?”
可对方身体曾经容纳过自己灵魂,无需任何附加,他们从来就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
在命运千百种未知中,你是唯确定。
忘何时结束,也忘何时睡去。醒时天光朦胧,窗帘缝隙可以窥见天色是那种暧昧而模糊灰蓝。那轮月亮还没落下,万籁俱寂,梦与现实界限也不那分明。
“醒?”李玄披件灰色睡袍,膝上放着笔电,姿态随意地坐在床边地毯上,靠着床沿角。见他醒,立刻把电脑扔在边,凑过来,握住他指尖。
“怎坐这里?”
,说是高台行云巫山雨,是春花秋露,晚来风徐。
不吝啬切赞美之意。
也有人弃如敝履,所谓得正道,需得灭人欲。
可原来和个拥抱,个吻,也没有太多不同。
痛与快乐只有来自对方才显得珍贵。他愿意给他想要切,也因为他满足,而灵魂颤栗。李玄唇留恋过他光裸肩头,最痛那个瞬间来临之际,盛敏抱住他汗津津脊背,偏头咬住他喉结。
“冷得很。”李玄大言不惭地说。
“活该。”
盛敏小声讲他,往旁边让开位置来。待李玄掀开被子上床,就再自然没有地拉过他手。
“凉得沁人。”盛敏低
“喝不喝水?”李玄不答,反而问他。
盛敏不解地眨下眼睛,又轻轻点下头:“嗯。”
李玄于是笑下,拿过床头玻璃杯,里面是兑好蜂蜜水,槐花蜜甜味很淡,盛敏接着他手喝小半杯。
“不喝?”见盛敏摇头,李玄便把剩下水饮而尽,指尖抹掉他唇边点水迹,才说,“你夜里说渴,倒水来,又睡着总怕你渴着。”
“然后你就直在床边?”盛敏刚醒,有点迟钝,“干嘛不上来。”
耳畔李玄却只是低低笑,用和力道截然不同温柔声音说爱你。
那段词怎说?恍惚间,盛敏想。
尔侬侬,忒煞情多。
泥中有尔,尔泥中有。
所有所有,不过是为靠得更近,是获得也是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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