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个十足
废物，是
过往太不计较，让你理不清首尾。”李玄扯扯嘴角，伸手把他被自己抓皱前襟理
两下，缓语气，“从前事，不翻旧账。你要还想赚这份钱，那就干好你本职。你只有
个艺人，要连都带不好，公司还会不会分别人给你，你心里有数。过舒坦，你才有好果子吃。今天这个视频就当投名状，以后参加任何活动出这样意外，也都是你问题……当然，这件事办好，你还说得着以后……办不好……”
李玄故作遗憾地摇摇头，轻轻弹下张志华肩膀，笑笑：“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多掂量吧。”
他说罢，转身便走。张志华下意识地叫他：“盛……盛敏。”
“怎
？”李玄转过头去，“要求没说清楚？”
“不是……”张志华嗫嚅道，气势弱下去，目光像看着个陌生人。
合约明年就该到期，至于要不要续约……其实是很乐意和公司合作，但要是到时候因为经纪人太废物要求解约……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你比先走人？”
“你要解约？”张志华大吼道，满脸不相信。
“搞搞清楚张大经纪人，你能这心安理得地当个拖后腿废物不就是因为认定脾气好，不会解约，忍得下你？。”
盛敏就是太能忍，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是种忍耐，李玄不由得想。他顿顿看着张志华：“现在你还这认为吗？”
后者神色微变，终于安静下来，不自觉地抬手摸下脖子上被李玄压出淤青。
他真不认识这个人。
张志华不是第次有这种感觉，但确是头回，从心底升起莫名恐惧。
刚才番话不是威胁，眼前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到。就像刚才抵着他脖子，用十成力气。如果他愿意，自己今天真会死在这里，没有还手之力。张志华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你觉得老板到底是在乎这棵摇钱树，还是你这个便宜舅子？你手底下艺人可都丢好几个只剩。”李玄啧啧两声，“别说你是他舅子，你是他儿子，他也不能养你吧。”
“……你他妈威胁？”
“别动不动就他妈，骂人谁不会？能骂得比你难听十倍你信不信？当然。这确是在威胁你。”李玄无所谓颔首，“有效果吗？应该有点吧。”
“你以为真会怕你？”张志华强撑道，声音已经小不少。
“怕不怕也不是嘴上说。”李玄掏出手机看眼，杨絮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大概是还没找到人。他没有心思再多纠缠。随手挽起袖子上前步，张志华简直像惊弓之鸟样旁边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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