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什,宁知蝉不是没有想过,他觉得自己时间好像变得眼就望得到头,终点被主观地终止在瞿锦辞开始厌烦、决定放过他时刻。
后来时间被涂满灰白色彩,他想不到自己未来,痛苦还是解脱,怎样把所有痕迹抹去。
以及,瞿锦辞放过他,或是自己放过自己。
车子被开得很快,抵达别墅使用时间不过二十几分钟。
——毕业之后,瞿锦辞就要和林家大小姐订婚。
宁知蝉似乎有点印象,在瞿锦辞突然反常地想要带他去酒会那个下雪天,以瞿锦辞为交点,他们大概是短暂地彼此认识过。
那个玫瑰花味信息素、穿裙子漂亮女孩。
她随意打趣瞿锦辞样子,充满被宠爱和纵容底气。
随口揶揄他和瞿锦辞话语,似乎也并非对他们之间不干不净关系毫不知情,只不过即便身为订婚对象,依旧很坦然也无所谓地接受而已。
颤抖着,气味有种异常浓郁和危险。
过少时,出于某些未知原因,瞿锦辞紧绷身体好像稍微松懈点,不再用令宁知蝉感到疼痛力气抓着他,但还是没有放手,语气听起来也并不轻松。
“。”瞿锦辞说,“跟回家。”
宁知蝉被带着坐上车子副驾驶,瞿锦辞像想要把宁知蝉牢牢绑在座位上样,有些急躁地帮他系好安全带,关上门。
透过路灯光线下灰色车窗,宁知蝉看瞿锦辞从另侧绕过来。
反正爱意可以伪造,深情信手拈来。
毫无负担地和不存在感情人暧昧,做爱只是单纯为宣泄欲望,可能对于瞿锦辞而言,婚姻也没什不样。他们或许都是这想。
左东昆说得都没有错,以宁知蝉背景,瞿锦辞是绝对不可能跟他在起。
没有身份,爱也没有点。什都不对。
其实宁知蝉都清楚,从以自己做交换、恳求瞿锦辞帮宁绍琴逃离,或者从更早开始,他早就已经接受所有切。
他上车后做第件事是打开车窗,而后语不发地启动车子,握着方向盘手很用力,小臂上露出小截凸起青筋。
气流从车窗缝隙间涌进来,迅速置换掉车内所有沉闷空气。
宁知蝉低着头,或许因为发情期刚过去不久,他嗅觉还十分灵敏,感受着从刚刚上车开始,车内充斥着甜酒信息素气味,混杂着很淡玫瑰花香气,弥留在感官中,从浓郁逐渐变得无痕迹。
可能因为最近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宁知蝉今天过得浑浑噩噩。
直到刚才捕捉到空气中玫瑰花气味,很香甜很幽微,令宁知蝉迟钝地回想起今天早晨,左东昆对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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