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的手掌出了轻微的潮汗,力气很大,传递给宁知蝉热,以及一些虚无缥缈的痛感。
宁知蝉想,或许自己也罹患某种未知的疾病。
除了被瞿锦辞紧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他浑身上下,哪里都难受。
酸的衣服。”她又说。
“一会儿少喝酒。”宁知蝉有点难以自控地浑身僵硬,低着头,听到瞿锦辞声音有些沉地又说:“你爸妈让我看好你,别乱撒酒疯。”
被暗讽了一通,林恩却不怒反笑:“说几句而已,怎么了嘛?前阵子李明姝以为她在跟你恋爱,我早知道你又在玩老把戏。你拒绝她之后,为了替你收拾这烂摊子,我可是整整听她哭了三个小时。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眨了眨眼,看着瞿锦辞,眼神、语气和表情都充满被无限宠爱的、无所畏惧的底气。
“够了。”瞿锦辞烦躁地叹了口气,像是罕见地强压下脾气,语气微不可见、很勉强地缓和了一点,对林恩说:“继续化你的妆,再说几句口红就掉光了。”
林恩闻言,黏糊糊地“哦”了一声,视线在宁知蝉身上停留了少时,突然噤了声,没什么表情地转了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而甜腻的玫瑰信息素气味,带给人怪异的熟悉感。
宁知蝉的脑海中,不足以被清晰追溯的记忆短暂地重组,又很快崩解飘散,像南港并不少见的雨夜里,散落满地的玫瑰花瓣。
他低垂着视线,看到瞿锦辞覆在自己手上的手背,皮肤轻微泛红,浮出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片皮疹。
宁知蝉想起庄叔的话,意识到或许是方才牵过自己触碰野猫皮毛的手,引发了瞿锦辞的过敏症。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却很快被好像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的瞿锦辞用力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