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宁知蝉看到
宁知蝉没表现出什,只是开始感受到脑内神经拉扯式疼痛,以及些较往常强烈、成分复杂,不至于令人失控情绪。
从普遍意义上来讲,宁知蝉其实是个再普通不过人,但也有自己擅长事情。
譬如,保持沉默,忍耐痛苦,逃避情绪——如果实在难以逃开,就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拆分和细想。就像胃袋空荡人被迫用毒药充饥样,囫囵地吞咽和消化,无暇考虑后果。
因为感受到再多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多想是自不量力、出力不讨好事情。
见宁知蝉没有反应,女佣便自顾自在房间内整理。
第五天清晨,宁知蝉在并不陌生房间里睁开眼。
他觉得眼睛很酸很涨,身上没什力气,精神也有点不太好,但好在意识恢复清明。
屋子内充斥着信息素气味空气被尽数替换掉,宁知蝉费力掀开盖在身上被子,勉强坐起来,身上女孩子装束被换下来,肩胛处骨骼从皮肤下支棱起弧度,,bao露在房间中缓慢流动、南港初秋微冷空气中。
年纪稍大女佣从屋外路过,转头看到宁知蝉从床上坐起来,连忙带来条薄毯,急匆匆向床边走来。
“现在身体虚,稍不注意就要生病。”女佣边将薄毯披到宁知蝉背上,边说道。
在收整床头物品时,女佣突然询问宁知蝉:“这蛋糕要丢掉吗?”
宁知蝉转过头,看到床头那个蛋糕。
似乎没有被食用过,除中央有支被点燃过细蜡烛,外观依旧完整美观,柔软奶油和充满童真彩色装饰品包裹在表面,和宁知蝉小时候经过蛋糕店外橱窗时看到每个蛋糕样漂亮。
洁白奶油散发可视香和甜,令宁知蝉产生奇怪想法。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长大,还是趴在玻璃上看橱窗里漂亮蛋糕、很小那个他,而后来经历所有事情其实只是很长梦。
宁知蝉反应有些迟钝,想要对女佣善意照顾道谢,但只是张张嘴,嗓子几乎哑得发不出声音。
女佣替他倒杯温水,又测量体温,很快告诉宁知蝉:“发情热已经退。”
宁知蝉闻言怔怔,思绪原本轻飘飘地游离着,被女佣无意间话提醒下,零零碎碎记忆突然涌现出来,夏汛决堤样倒灌进脑子里。
在很短时间内,他先看到是片蓝色海洋和翻涌海面,而后感官变得混乱,酒杯碰撞声音,裙摆,眼泪,胀痛和热,风和岛屿,甜酒气味,最后在类似溺水朦胧光晕中,宁知蝉看到有些模糊、遥远但可以触碰到瞿锦辞,说救他。
但想起来就仅仅是想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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