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孱弱些就只做送饭上山、烧水补铺冰道活计,若是识字识数,还能更轻省些,能做个组长,每日计算工时,发放钱粮,唱名点卯。
之前也有个人当组长,听说是县太爷小舅子,私下克扣民伕工钱,这本也是常事,大家敢怒不敢言,偏偏有个人家里等钱救命,和那小舅子顶两句嘴,钱都被扣光,当时就直接跳崖,登时就惊动日日都来工地王府白脸小公公。那白脸小公公虽然话少,但看着年纪小,斯文软和,没想到居然如此狠,直接命人将那克扣工钱小舅子剥光衣服吊在山门工地棚上,辽东天滴水成冰,不过个时辰那人就冻成冰棒,那冰棒尸体直接就挂在那里数日,上工人路过,但有新人问起,便有人说番这尸体来由,从那日起再也无人敢克扣民伕工钱。那县太爷声不敢出,屁都不敢放个。这之后工程进度陡然快起来,不多时大部分建筑材料都已运送上闾山顶,只待开春。
工程基本告段落,双林也算得上是松口气,想着可算能和楚昭交差。洛文镜却还在旁笑着和他扯七扯八:“小公公今年有十六没?看着大概只有十四五岁?”
双林有句没句和他扯淡,却远远看到有人披着纯黑貂毛大氅,戴着暖帽,带着行人坐在那冰车上被群护卫推上来,看那服色仪仗,赫然正是王驾。
估摸着是今天要回到藩地,但是怎就立刻上山来?这大冷天,双林顾不得诧异,连忙上去迎驾,看着楚昭从车上下来,伸手止住他不许他下跪,边命人叫起那些陪同官吏、民伕,笑道:“冷得很,大家莫要多礼,孤才从京里回来,听说这里热闹,来看看。”眼却看到洛文镜,笑道:“先生也在?”
洛文镜上前施礼,笑道:“小道这些日子天天看着这位小公公日夜奔忙,眼看着这望海堂修复有望,心中激动,王爷身边这位年纪轻轻,办事却如此稳重缜密,着实令小道钦佩。”
楚昭点头笑道:“孤奉诏进京贺寿,也才回来,这些日子并未得暇过问此事,回来听说进展很顺利,便想着亲自来看看,路看这冰车滑轮和冰道,也十分惊异。”又笑着对双林道:“听说都是你想出来法子,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你,等回去孤重重有赏。”
双林低头称谢,并不多说,洛文镜看着楚昭居然丝毫不揽属下之功,而是坦然承认自己没有时间过问此事,褒奖属下也毫不吝惜,眼睛掠过丝惊奇,笑道:“这位小公公却直对小道说,这方法是殿下所定,这些日子这位公公日日亲自在工地,与民伕同吃同行,尽心尽力,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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