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逆着光,一身棉麻材质的衬衫被束在裤子里,身上带着阳光的轮廓柔和地说:“佛陀百相,自有天地,不过是造化不同罢了。”
谭森半张着嘴,咧嘴笑出了声,说:“听球不懂。”
许时延顿了一下,“你跟晏陈行……”
谭森收了笑,深情严肃地挑了挑眉,“怎么了?又让我别扭这生瓜蛋子?”
“不,挺般配的。”许时延说完转身下台阶,听着谭森在身后传来爽朗的笑意。
,拿着笔一直在那低头记,看起来像是个搞学术的。”王双蜷成一团,努力的回忆着七年前的场景。
许时延一张张地往下翻,终于看到他的正脸,这人就是泉水厂里给他注射母狼发情素的少年。脑海中关于七年前的记忆开始翻涌,但这人明明长得和洛城是完全不一样的脸。
闻柏意一直怀疑洛城就是泉水厂走私犯的其中一个,可许时延对人的面容过目不忘,如果两个人就是一个,他当初也不会冒险收留洛城住进自己的家里。
“这些够了吧?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啊,那群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们要不要找十几个警察守在我病房门口啊!”王双几乎半个身子重量都挂在了许时延的胳膊上,谭森上前轻轻推了一把,王双就像一片叶子一样落在床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掐着自己的喉咙试图调整呼吸,许时延冷冷地瞥他一眼,按下呼叫铃后退出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许时延先去了一趟研究所,洛城给他的u盘里真的拷贝了之前被盗走的所有资料,许时延反复检查了几遍,都没查出里面是否暗藏着病毒和木马程序。
老胡凑过来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地说:“难道真误会他了,我瞧着这小子毛都还
谭森随时跟了出来,跟着许时延走到医院的小花园,见四下无人才说:“王双这种人是最信不过的,就算到了法庭上,只要有人肯给他钱,他也能干出当堂翻供的事。”
“我知道。但像王良一这样的例子一定有千千万万,这里面总有几个有良知的人会站出来。”
“许博士,你也别太乐观。他们背后的组织穷凶极恶,不光是你的安危,你的家人朋友都得小心些。”谭森留着一头青皮寸头,皱着眉的时候面相极凶,插着口袋站在许时延面前就像一堵竖墙挡住了大半的光。“闻总让我派了些人去你老家,你记得跟老爷子打声招呼。”
“谢谢提醒。”许时延准备往外走,却看到谭森停在原地,看着一辆呼啸的救护车停在院门口,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从车上跳下来,推着担架和吊瓶架往急诊科跑。
谭森疑惑开口:“你说,有人治病救人,有人草菅人命。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