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U盘,递到许时延的面前,里面详细记录了和王良一的对接人信息,以及每次汇款的账户信息。
在王良一死后,安和还派了人来跟王双谈封口费,王双存了心眼偷拍了几张照片,许时延反复放大看了之后,发现了一个疑点。
照片中出现了一个白大褂的少年,面容清秀的站在几个彪形大汉后面,手上的白手套上拿着一个病案本。许时延指着这人问王双,“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好像是个什么什么专家,来问我我爸死之前的排异反应
迷人,闻柏意因着那通电话失落的心情被抚慰大半,头枕在他的肩上,低沉地说:“嗯,我们一起。”
短短四个字,却像是诉说千言万语,那些纠葛七年的是是非非,落到最后不过就是一句,未来两人砥砺前行。
许时延去见了王双,时隔多年他早就不记得眼前这人和他有过数面之缘。王双枯瘦的模样和自己的父亲十分相像,卧在病床上咧着干瘪的嘴唇,冷笑地对他说:“我可是担着没命的风险在帮你们办事,你们就给我住这种普通病房?”
谭森叉着腰在旁边站着,手里转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比划了几下说:“怎么得,你还想住总统套啊?你这医药费就是个无底洞,现在有人给你担着就不错了,别对金主爸爸挑挑拣拣的。”
王双这些天没少被这个大个子呼喝,看着谭森捏紧了拳头就开始目光闪躲,偏偏梗着脖子冲着许时延嚷着,“你不是想让我站出来揭露他们非法链条交易吗?我手里还捏着一个秘密,你们给我五十万,我就把这个证据透给你们。”
“让我猜猜,你手里还有什么?”许时延走到床侧,耐着性子地和他交谈,“当年王良一老人试药失败,你在下葬之前申请了尸检。尸检报告能够证明老人家的死,完全是因为安和集团将未完善药品投入临床,药物服用不当造成的。”
“你……你怎么知道……”王双唇瓣颤抖,捏紧了被角哑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我再猜猜看,这份证据你肯定也拿到了魏先则的面前,但比起给你钱,他们觉得杀了你才是最省事的办法。所以谭森把你救下来,你才迫不及待地想寻求我们的庇护。”许时延合上眼,想着老人当年的音容笑貌,不经惋惜地摇了摇头,说:“王双,你没得选。如果我的项目研发成功,你的病也不是不能治的……”
王双撑起身子扑向许时延,拽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活……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们……”
谭森站到王双的背后,对着许时延比了个大拇指,露出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