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也有过好梦。只是太少太少,反而会让更难过。”许时延忽然想起,在相册里翻张雪团今天照片,发给对方。“聊点开心吧,雪团这个
“以为周医生也跟样,习惯性失眠。”许时延在床上翻个身,听见雪团窝在他床边小小鼾声,心里竟觉得安稳几分。
“许先生经常失眠?什时候开始?”对面口吻像是个犯职业病医生,对每位病人关怀备至。许时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个兽医。
“前年吧,去年年底开始吃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只是有些时候……药也治不好。”
对面停足足半分钟,才发来信息,“找最好医生。”
许时延毫无困意,难得有个人能在深夜两点陪他聊天,他也就不去细究对方是什样身份。
想清楚件事儿。”
闻柏意又点开对话框,翻看两人起聊天记录,把许时延发来图全部保存到相册,“和许时延走到这步,是因为直在用方式爱他。”
“可现在证明这样是行不通。”他切换另个账号,看到没有新消息提示,心里失落越来越大。
“那您现在为接近许先生,扮演兽医这样角色,还要不停查阅养狗知识……”李贺无法理解闻柏意做法,甚至觉得这样他有些可怜。“许先生知道这个账号下面是你,未必会觉得感动……”
“李贺。但凡有别办法,也不会干这样蠢事……”闻柏意自嘲笑,把手机装进包里,打开最新数据报表说:“挺晚,把这组数据对完就休息吧。”
“不是医生问题,是病人自己。”许时延蒙在被子里,借着微弱屏幕光打字。“是自己不想睡着,因为控制不梦境。”
“控制梦境?”
“是。会出现需要遗忘人,和本该遗忘事情。会在梦里把经历过痛苦反反复复重演,直到你筋疲力尽醒来,才能摆脱梦魇。”
闻柏意看着这些字发冷,心里悔意更是溢满胸腔。
“你每晚都会做噩梦?持续年多?”
凌晨两点,手机短信进来后,屏幕亮起白色光,黑暗屋子里也有微弱光芒。闻柏意几乎在第时间翻起身,点开许时延头像,查看他发来短信。
“刚洗完澡,这些玩具看起来都不错,哪天下班到店里来挑吧。”
“你怎还没睡?”下意识地发完这条,闻柏意就点撤回。
偏偏许时延看到,回句“不好意思这晚打扰到你。怕醒忘回复你。”
“没事,刚好也没睡。追剧追得太晚。”闻柏意小心翼翼地模仿着他人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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