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意有些惊诧,翻了翻他和许时延之间的聊天记录,“那是你不了解许时延,他以前就算出门在路边看到一朵花开了,都会发信息给我看。”
李贺见闻柏意还没想明白,点了几句:“那你可以翻翻看,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和你分享他的日常了。”
闻柏意翻记录的手指顿住了,停在屏幕之上轻轻往下滑,神色越发凝重,最后锁屏了手机扔到一旁,面色阴郁地点燃了一根烟送到他的嘴边。
“其实闻总,当时那只萨摩耶偷溜出去被车撞死是一场意外,你为什么要瞒着许先生呢?”李贺轻声问道。
闻柏意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黯淡地说:“那条狗他养了两年,如果知道狗死了,他会难过的。”
往狗盆里倒了小半盒牛奶,听到桌上的手机响了短促的信息音,起身拿过手机点开了那个萨摩耶头像的对话框。
“你说雪团最近爱咬你的拖鞋,是因为萨摩耶三个月左右可能会换牙。这时候小狗的牙龈会很痒,需要在家里咬硬的东西来缓解疼痛。”
“建议给雪团提供一些咬胶玩具,或者是特殊的磨牙零食。否则它可能还会对你家的沙发下手了。”
许时延回的简单,只有一句:“谢谢周医生。”
那边却无比热情,发了七八张咬胶玩具的照片过来,说:“这些是诊所现在有的,你要的话可以过来选,也可以叫闪送给你送到家里。”
“您陪他演寻狗的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念想?狗是丢了,丢了就还活着?”
“许时延畏惧死亡。他不怕自己死,可他怕他身边的任何一个生命消失。家里养的金鱼死了两条,他盯着那个鱼缸都消沉了好几天,更何况是雪团。”
“可闻总……许先生并不知道您怕狗。他一直以为您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李贺为闻柏意换了一个烟缸,又往里面倒了一些清水。
闻柏意把烟头灭在水中,又看了一眼还没收到消息的手机,自嘲地说:“这些天,我
许时延把手机放到雪团面前,一张张地翻给他看,温言细语地问:“雪团要不要玩具呀?”
雪团低头喝奶,胡须上挂着奶泡子,看起来又憨又呆。根本没工夫搭理主人,许时延也就没顾得上回信息。
闻柏意守着手机不停的翻看,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起。李贺汇报完今天在第五大道的行程安排,见闻柏意半天没吱声,提醒道:“闻总?”
闻柏意心里急躁,挑眉轻哼:“你说,许时延在干嘛,怎么还不回我?是不是那个叫洛城的在陪他聊天,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我们还要在美国待多久,帮我把行程改紧凑些,尽快回国!”
李贺哂然一笑,说:“其实许先生原本就不怎么爱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