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陈书知道自己不是许时延的对手,踢掉脚上的香蕉皮,狠狠地踹了垃圾桶一脚,问:“他去哪儿了?”
“你是问,谢忱?”许时延明知故问。
“谢忱是不是走了,他去哪儿了?他是不是换手机号了?他为什么把房子卖了?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晏陈书情绪失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捏着拳头不让它落下来。
“晏陈书。”许时延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晏陈书擦鞋,“谢忱卖房子的原因,你会不知道吗?”
“谢忱和你是平等的恋人关系,不管你们在一起的契机是什么,在这么几个月里你有无数次和他坦白的机会,但你选择了不说。”
许时延今天留在研究所加班,出来时已经月挂柳梢头。四月北城开始飘起柳絮,在夜灯照射下像是落了一场白色春雪。许时延却无福消受这样的新景,柳絮诱发他的过敏性鼻炎,他带着一层白色口罩也无济于事。
他边走边打喷嚏,眼泪汪汪地像是受了欺负,警觉性也大幅度降低,快走到小区门口才发现被人跟踪。
许时延下意识地觉得这人是闻柏意,以他的性格能够隐忍一个多月还没行动已经十分反常。
从那晚李贺送衣服回来后,闻柏意仿佛从许时延的世界里销声匿迹。曾经和你纠缠七年的人突然从你的世界抽离,会让你不断怀疑总地提放着某一个转角会突然遇见。
身后那人并不高明,落地灯把他的影子投到许时延的脚底,许时延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
“我……”晏陈书脸色煞白,委屈的弯了嘴角。“不就是因为你吗,因为牵扯到你,所以谢忱才这么生气,才会做的这么决绝!”
许时延有些无奈,他并不看好谢忱和晏陈书的这段感情,可即便谢忱不说,他也知道在谢忱心里,晏陈书是不同的。
“如果你还觉得原因在我这里,那你是真的不了解谢忱。”许时延不想再和晏陈书纠缠,他心里有一种空虚像是山谷里刮起的大风,卷走了此刻所有的情绪。
“许时延!告诉我谢忱
路过便利店的玻璃门时,许时延侧头看了一眼里面的倒影。
原来不是闻柏意。
许时延把人引到小巷,晏陈书追进去后不见人影,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转身发现许时延不知怎么绕到了他身后,眼带寒光地盯着他问:“小朋友,你跟着我干什么?”
晏陈书毫不客气地冲上去,想抓着许时延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却没想到许时延迅速地侧身,他反倒冲了几步撞到了垃圾桶上沾上了秽物。
“脾气这么差,谢忱跟你在一起可真是吃了不少苦。”许时延见晏陈书被他气红了眼,轻叹一口气说:“我可不是欺负你,是你自己上来就想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