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蕙然与闻利森一唱一和,见闻柏意答不上来,又温言软语地走上来,拍着儿子的肩膀说:“我看那个许时延也是好哄的,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若真舍不得,可以再去跟他好好解释一番。这联姻本来就只是个权宜之计,只要等我们的子公司顺利上市,婚约即刻取消,这是你父亲答应过的,何必急在一时。”
闻柏意毫不迟疑地转身朝外走,闻利森还想出声留他,宋蕙然摇了摇头说:“别逼得太紧了,事极必反。”
闻柏意一出家门就给许时延打电话,冰冷的女声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他立马给李贺拔了过去。
“人呢?”闻柏意派了李贺跟着,并且时刻给他汇报动向。
“许先生到了建业路的家里。”李贺在楼下的车里等着,犹豫着要不要把看到的情况给闻柏意汇报。
挂断。
闻家刚才经历了一场轩然大波。
宋蕙然站在客厅之中,气得咬紧后槽牙,“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闻柏意神色漠然地看着宋蕙然,和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的闻利森,一字一顿地说:“联姻的事取消,白家那边你们自己去解释吧。”
“闻柏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宋蕙然深吸一口气,面颊涨得通红,殷红的唇瓣气地上下直颤。“我们是你的父母,你从小学得礼仪都去哪儿了?”
“多找点人到楼下守着,如果有可疑的人接近他住的地方一律盘查。”闻柏意眉心紧蹙,又补了一句
“正是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我才答应陪你们演这一场戏。”闻柏意苦楚一笑,生出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你们用公开他的身份来要挟我,现在手上的筹码没了,还想拿什么阻止我?”
“不是你们逼我,不是阿延撞破我要联姻,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他的语气里透着绝望,他甚至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去跟许时延解释,就被父母强行带回了家。
“那是许时延自己去说的,你也要怪到我们的头上吗?”闻利森把桌上的烟灰缸拿起来狠狠砸到闻柏意的脚边。“你包养的小情人,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晏家国是什么样的人,能被他请为座上宾的人会是什么身价?这样的人你藏在景逸七年,我们少赚了多少钱!”
“许时延不是为你赚钱的机器!”闻柏意几乎是嘶吼的喊出来,他的双瞳已经布满了血丝,紧捏拳头的手背上青筋,bao起。“这些年我为了藏匿他的身份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全都毁了……他现在不安全,我要出去找他……”
“多少人力物力?你清不清楚你花出去每一分钱,它都姓闻!”闻利森愤然起身骂道。“没有钱,你拿什么保护他,凭你的赤手空拳吗?闻柏意,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天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