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睡得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说:“许教授,现在是半夜一点了呀!求求你,咱不当工作狂行吗!”
“我看他这会显示的在线,估计是时差党,这么好的沟通机会我不想错过。”许时延说了谎话,他正在试图用更重要的事情来压制闻柏意给他带来的影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项目数据,能抓到这样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浮出水面,是一件值得清醒的事情。
“好好好!你等我爬起来传你的邮箱啊。”老胡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走了几步坐在电脑前面了脑电波才对上轨道,喊了一声:“那个GK回你了?说的什么!”
“他对我们研究的课题很感兴趣,我们的数据恰好和他正在推进的镜像核酸测序有关。我们可以进行一些……思想上的探讨,来打开彼此的思路。”
“发你邮箱了啊。能联系上他是好事儿,只是你也得注意身体。不行了,我真的得去睡了,你看哥哥头上已经没几根毛了,再秃了就更找不到对象了。”老胡说完,不等许时延回答就挂了电话,许时延把手机扔在桌上,接收邮件里传来的最新数据。
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和。
两人坐下来,三两句就把洛城的情况给讲清楚了。他同许时延一样,也是换工作的间隙回到云南,修整好后又想到北城来闯一闯。
许时延今天筋疲力尽,说的几句就露出疲态,洛城第三泡茶水没有再续,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挺晚了的,我明天还得去面试,要不先休息了。”
许时延喝光面前的茶,轻笑一声说:“好的。”
等进屋躺在床上,许时延才反应过来,洛城半句既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搬回来住,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看起来狼狈不堪。
下一个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许时延看了一眼写着“闻柏意”,毫不犹豫地按了
成年人恰到好处的边界感,让许时延觉得舒适。
可终究会有独处的时间,他躺在床上开始复盘他和闻柏意之间的七年。终究是因为他把筹码放在了闻柏意的手上,才让这七年的天秤失衡,而感情变成微不足道的战利品。
他的手机从宴会结束后就不停的有人打进来,有媒体的、有行业内的、许时延在上车的时候设置了飞行模式,此刻翻来覆去睡不着重新连上网,先弹出来的反而是收件箱里的一条私信。
“我暂时不在国内,你想和我聊什么?”GK回的简洁,却让许时延眼睛一亮,翻身坐起来登录了论坛,核对发件人确实是GK以后,拨了老胡的电话。
“胡老师,那个GK回我了……你把二期今天导出来的最新数据传一份给我……对,就是现在。”许时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边和老胡沟通边给GK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