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闹得那么难堪了,明明已经知道浪费了七年,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许时延依旧无法抵抗闻柏意的那点温柔。
因为这是他七年来,可望而不可求的奢梦。
许时延只是这一刹那的迟疑,闻柏意眼里的锐意让这个男人的气势更加凛冽。他左手掌心拖着许时延的后颈,右手按在他的腰间,让许时延的身体几乎整个贴着闻柏意的身上。
唇舌搅动带着缠绵的欲望,吻到许时延白皙的脸颊也沾上了红粉。无论在什么时候,对情事知之甚少的许时延对闻柏意的吻总是毫无抵抗力。
只是一阵清风过境,吹得破败的窗户摔在了墙上,许时延的理智终于被唤醒,他右手拽着闻柏意的衣领把他猛地拉开,眼神嫌恶的举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唇,“刚才愿意,现在又不愿意了。”
时候刚开设了生物学科,就是在这栋实验楼的二楼,我第一次接触到制作标本。”许时延没有察觉闻柏意的接近,沉醉在对标本的痴迷之中,指腹摩挲在积满灰尘的画框上。
“做标本的意义是什么?”闻柏意轻柔出声,“记录动物美丽的一生?”
“意义是让更多的人去认识它们、研究它们、保护它们。当我们开始投入资源和精力来保护动物时,总能得到回报。”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XIANGJOO.COM研究发现,物种保护工作使鸟类的灭绝率降低了40%。尽管还有很多物种濒临灭绝边缘,但至少我们还能尽全力去挽救它们。”
“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闻柏意低念一句,唇瓣擦过许时延的耳尖,引得他警觉地错开了距离。
闻柏意的指腹摩挲着还沁着水润的唇瓣,眉眼带笑:“我不是故意想亲你的,只是没忍住。”
他上前一步,想把许时延拉回怀里,许时延踩在他的鞋上狠狠用力,疼得闻柏意弓下了腰。
许时延退后一步,轻轻举起手,状似无辜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也没忍住。”
临近黄昏,两人
“那现在如果我们的感情也开始补,还来得及吗?”闻柏意不让他躲,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
“阿延,你愿意让我吻你吗?”
许时延被这样的温柔搅乱,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扎。他低头轻轻的在许时延的额头上落了第一个吻,又把唇落在他的鼻尖,第三个吻落在紧抿的唇瓣上。
他低头唤着他“阿延”,把人整个环在自己怀中,许时延被他抱得踮起了脚,被迫仰头才承接住这样霸道的深吻。
闻柏意像一个伺机已久的猎人,用温柔当杀器又抢占许时延的内心。等再次踏进属于他的领地,迅速又果断地再次抢占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