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这是王叔让我给您送的鸡蛋糕。”许时延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里面传出来香甜的味道没有人会不喜欢。
王良一却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大力推开许时延就想关门,口里念念有词地道:“不治了,不治了。不打针,不打针。”
等门碰的一声关了,许时延站在门口,看着老居民的墙壁因为这个猛烈的关门,
“你不会喜欢我们家许时延吧。早干嘛去了,人家上赶着送你的礼物还是我帮你退回去的。更何况我才问了,他说他不喜欢你了,你可别这会子突然后悔了。况且,这次我生日在寒假,关观也会来。”
闻柏意突然不说话了。他心里在反复描摹着许时延说不喜欢他了这件事。
晏陈行看他的表情,心里一片鸡鸣犬吠,这人果然听到关观就黯然失色。
“我谁都不喜欢。”闻柏意说完,戴上耳机埋在桌上睡觉,晏陈行对着他的后脑勺说了句“死鸭子嘴硬。”低头反而给关观发了一条短信:
“你啥时候回来,要不要喊闻柏意来接机?”
几下。”
“跟你没关系,你跟着我来这干嘛?”许时延不是好忽悠的人,又问道。
“我下个月的生日,想请你去玩。”晏陈行看许时延想拒绝,忙补上一句。“你能去,我会很高兴的。”
像只,bao躁的小狼狗,下一秒又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在许时延的面前摇尾巴。
“不去。”可惜,许时延并不对小狼狗心软。
许时延连着又去了王良一家两回,门都没人开。四楼阳台上挂的画眉鸟笼子没了,许时延心想,是被王双接去家里住了吧,那倒是件好事儿。
学校后院新开了一家闻酥院,做的鸡蛋糕又软又糯。许时延买了两斤,又坐了几站公交车,第三次到王良一的家。
这次敲门,门居然开了,老人探出头露着疑惑的表情,问:“你是谁?”
许时延一愣,才半个月没见,王良一的身体开始迅速的枯败。他看着老人握在门把上的手腕,有几个青紫色的针眼。
“你找谁啊,这里就我和我老伴儿在家。我们不订牛奶,不买保健品。”王良一的神情不似伪装,眯着眼一脸的莫名,是真不认识眼前的小孩。
晏陈行给闻柏意发生日邀请函的时候,闻柏意才想起来一件事,虽然距离这个车里的谈话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你生日请了许时延?”
“请了,他说不去。”晏陈行有点窝火,如果许时延不来,自己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他和你之前追的那些小男孩不一样,别浪费时间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这个时候来插手我和许时延啊。”听到这话,晏陈行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狼狗,逮着肉骨头就是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