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骆海看他录取通知书时的表情,让他觉得,骆海对于学业,或许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毫不在乎。
他试探着问:“骆海,你为什么辍学?是因为爷爷吗?爷爷是什么病?”
“中风,床上躺了几个月。”骆海回答的挺干脆,这一句话,回答了乔荆玉的三个问题。
那你爸妈呢?乔荆玉想问,却没问出口。
这几天在骆海家里住,家里就没有他爸妈的生活痕迹,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更没听骆海和爷爷提起过,他心里也有点数了。
“健在。”骆海回道,“害怕了?”
“没有。”乔荆玉说,“谢谢你。”
骆海没出声。
乔荆玉又说:“骆海,你真好,陪我上厕所。”
骆海嗤笑一声,“别肉麻。”
。”
村小学一个人都没有,一片漆黑。
厕所的灯坏了,还没修好呢,里头也黑乎乎的。
骆海跟着走到厕所外边,“自己敢进去吗?”
乔荆玉拿着手电筒,“没事,你在外边等我吧。”
乔荆玉笑着说:“我这是感恩的心。”
“真感恩就快点出来,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好,马上!”
回去的路上,乔荆玉打着手电筒坐前面大杠上。
或许是因为今天在骆海面前哭了一场,乔荆玉觉得他跟骆海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别掉坑里。”骆海提醒。
乔荆玉翻了个白眼,没跟他斗嘴。
厕所里特别黑,比外面还黑,水箱还一直发出扑腾扑腾的声音。
乔荆玉有点害怕。
他喊了一声,“骆海,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