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队友,平时对我挺好的。”
周叙白喝了口酒,只觉得这口酒格外地辣,辣得他心里滋啦一声:“你因为他,打了潘阳?”
瞿朗有些意外——他只在周叙白面前提起过一次潘阳的名字,没想到周叙白就这么记住了,还会自动补全故事,而且猜得还挺准。
“差不多吧,也不全是因为他,我也确实看潘阳不顺眼很久了。”
“为什么?”
他撑着侧脸看周叙白,见周叙白眼神动作都变得比平时迟滞不少,却还是一脸的严肃认真,越看手越痒,倾身摸狗似的在他下巴下面轻刮了几下,笑道:“你就一直这么帅着就行了。”
周叙白皱眉后撤,躲开他的手,问道:“那你呢?”
瞿朗:“我什么?”
“你有天赋,也不缺条件,为什么不练击剑了?”
“你就知道我有天赋了?”
”
晚饭的时候听陈扬说,孙宁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得知他妈妈摔伤了才突然要走的。
瞿朗说道:“而且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他不是你,就算坚持下去,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与其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把家里掏空,还不如脚踏实地,选择一条更稳妥的路,”这种选择谈不上对错,“至少他心里能轻松点吧。”
小时候瞿朗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追逐自己的梦想的。
瞿娴一直想当个画家,不也没当成吗?
“拿钱买成绩,打压孟鑫成,还强迫孟鑫成跟他……”
那天瞿朗本来是要回家的,人都出了市体中心,发现手机不见了,于是折返回去找,到了更衣室门口时听到了孟鑫成的声音。
孟鑫成好像是被强迫着做很不想做的事,很害怕,声音也在发抖:“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求求你了潘阳。”
他还纳闷怎么了,推门进去,就见孟鑫成和潘
“……”说不清,但周叙白就是觉得瞿朗这样明亮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天赋的。
瞿朗不逗他了,往后靠到椅背上,说:“我没有不练,只是暂时停一停而已。”
“因为打架?”
“你怎么知道?”瞿朗先是诧异,而后反应过来,“哦,我跟孟鑫成打电话的时候你听到了。”
“孟鑫成是谁?”
他心中唏嘘,转头去倒酒,却发现周叙白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疑惑地眨眨眼,“你看我干什么?”
周叙白收回视线,看向阳台下方的庭院,过了会儿又转回来,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哪些?你说孙宁?正常人都知道的好吗,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瞿朗顿住。
“什么?”
“没什么,”瞿朗晃了晃头,“你这样挺好的,能一直这样的话就最好了,那些事不当吃不当钱,知不知道的没什么所谓。”